樹果♧

=诡化。

一切随心的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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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花]晕轮效应 01

※ 没错,不是学pa!因为本来就是学生!(喂

※ 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一些脑洞,所以挺自说自话的一篇文_(:3」∠)_


晕轮效应


文/诡化





花京院和承太郎相遇在十七岁那一年。

花京院从他校转学过来,第一天就读。如他还没来得及领到的校服一样,穿着与周围不同的制服,仿佛他不实际存在于他们的世界,在人群中擦肩而过却被视而不见,格格不入。

——那样就和以前没有任何区别了。

既然都转校了,花京院不否认自己曾幻想过能有个新的开始。也许换个环境自己孑然一身的窘境就会得以解决,如果顺利的话或许也能因此交上朋友,告别自己过去形单影只的生活。

怀揣着妄想的花京院直到被班主任引入教室都没能决定好自己的开场白,要怎么介绍自己比较好呢?花京院对此毫无头绪。原先都在自家附近的学校就读,同学也大多是邻里熟人,新学期打开门能看见一半以上的熟面孔,他们互相知根知底,花京院不用说什么,关于他的传言早就不胫而走。

花京院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个性的人,因为归根结底他其实也没能说得上话的朋友,人总是从他人的反应中获取对自己的认知,而花京院很遗憾没能有这样的对象。

不过虽说也都不是一惊一乍的小鬼,但对于转学生的到来,正直青春年少的高中生们还是以不言而喻的默契同时安静下来,间或有人小声窃窃私语。

花京院就更不知如何开口了。

他其实也没有多腼腆,只是对自己有过高的要求又从来没能得到满意的结果,便难免不知所措。

老师似乎误解他是个内向的人,花京院听他清清嗓子打算缓和气氛,同学们也开始喧闹起来,花京院有些焦心,想着该怎么办却不知道如何跨出第一步。

唰——

正在他踯躅之际,教室的后门忽然被拉开了。

气势汹汹走进来的是个身材颀长的高中生,校服上挂着乱七八糟的时髦装饰,花京院一米七八的个字在同龄人中不算矮,来人却目测高了他大半个头。他浑不在意周围凝滞的目光,自若地走进来,也不摘帽子,就这么坐定在最后一排。

不论是老师抑或是同学都似乎被他镇住了,班主任下意识地伸着手指点他,大概是想说些诸如要遵守校纪校规的老生常谈,黑色制服的学生靠在椅背上看了他一眼,就把老师接下来的话都堵了回去。

真是好魄力、好勇气。花京院惊叹。

抬着手的老师为缓解自己的尴尬,就只好维持着那个姿势说:“嗯,那……花京院典明同学,你就坐他前面那个空位吧。”

那个座位如同与世隔绝的分界线那样立在那里,学生们开始偷偷讨论那个特立独行的人,连老师都好像对花京院这个转学生不那么注目。

尽管对方无心,自己想要的也并非这样一个不了了之的结果,但不知为何,花京院就总感觉是被对方拉了一把,从某种窘境当中被拯救出来。

花京院犹豫再三,终于在有些谢顶的数学老师扭头去黑板上抄公式的间隙,偷偷往后排丢了张纸条。

——能请教你的名字吗?

落款是花京院典明。

这是他们的初识,安静得像是那年落在操场上的树叶。

后来承太郎也曾被花京院追问得不耐烦,只好压低了帽子说真难搞,你当年写个小纸条都郑重得像书信似的,哪有什么不记得。

花京院开玩笑说那可是我给你的第一封情书。

承太郎大概也没当真,这个话题就此揭过,花京院心里倒是挺甜的,觉得至少对方没否认,那么他就可以自说自话地继续妄想下去。

反正只要不点破,他们之间大概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改变,承太郎在感情上就如同他这个年龄应有的一样略显笨拙,与因从小觉醒替身而敏感细腻的花京院不同。

心理学上有个说法叫晕轮效应,花京院觉得这大概对他也适用。他对承太郎的认知就是凭自己最初的那些好感建立的,并就此去推断他具有的其他品质,结果就是越陷越深。

花京院想过要是当时承太郎没从那扇门走进来会怎么样?因为法皇之绿的缘故,他从小没有朋友,甚至连家人都不认同他的这一点。中二时期他也曾想过,人的价值难道就是通过他人对自己的想法来确定的么?他也可以装作那些都是戏言,再去融入周围,但因此去抹消法皇之绿的存在,自欺欺人自己和别人是相同的,那样就好吗?

由此花京院不得不承认,其实直到站在讲台边上、众目睽睽之下,他其实还是有些害怕的。小孩子总是最残酷的,不仅因为口无遮拦,还因为童言无忌——其实他们说的基本都是真心话。他们说花京院古怪,是因为确实所有人都这么认为。而花京院其实隐约不想承认的,就是当他没有重新开始的时候,尚可以推诿责任说是那些人的错,但如果换了新的环境仍旧如此,他又再怎么去说服自己的选择没有错呢?

承太郎于他而言是……特别的。

所以他会犹豫该不该告诉承太郎关于法皇之绿的事情,但又急切地希望对方也能认识自己形影不离的好朋友,或者偶尔在脑海里上演一场自己用法皇之绿‘英雄救美’保护承太郎的狗血剧。

结果花京院心里还正纠结,却被一个名字也不知道的女同学先下手为强了。他眼睁睁看着对方连拉带拽把承太郎拖到体育馆后面,承太郎对女性表面一点不温柔,但到底动粗还是不至于的,臭着一张脸按捺下满心的不爽等对方说话,大约承太郎也是没想到对方居然一上来就那么大胆。

谈话的内容不外乎也就是表白,承太郎同和善不搭边,但这也不妨碍女生的爱慕,花京院叹为观止地看女生洋洋洒洒跟小作文一样阐述自己的爱意,承太郎则反应冷淡,用你真烦拒绝掉了。

女生不服,说反正你又没对象,试试有什么不可以?

承太郎不是爱说谎的性格,当即就沉下脸,女生兀自喋喋不休,说要不你证明给我看看呀?

弄得花京院都有些心动想冲上去说别想了他是弯的我和他在一起了,谢谢你。

不过到底还是没那个胆。

他享受和承太郎共度的时光,然而却连为更进一步而打破关系的勇气也没有。

花京院以为承太郎无法了,琢磨着装作不经意上去把他拉走会不会太明显了,结果承太郎忽然指指自己身边,花京院怔怔看见忽然出现的紫色恶魔,一时觉得心跳都似乎停了。

“首先你得看得到这个,再谈交往。”承太郎指着白金之星说。

女生哑口无言,承太郎没管她,把手插到裤兜里走了几步,抬头就看见呆愣的花京院。

承太郎也有些傻了,他压了压帽子,似乎在思考要怎么说。

“你和我怎么没说过这个?”

“真难搞,你……”

“我是特别的吗?”花京院飞快地抢答,然后又很快自己偃旗息鼓,怕被反驳而遏止了调侃对方的念头,自言自语道,“开玩笑的……我是说,嗯……它看上去挺帅的,紫色也……很好看。”

“……真难搞,”承太郎压下帽檐,“你也不赖。”

花京院松开把自己的刘海勉强压成承太郎帽子形状的手,恢复自己平时的声音,笑得直不起腰来:“哈哈哈哈哈,我觉得要是我们那时候继续在学校读书,大概就是这样的!”

到底也只是个假设,承太郎看花京院一一设定得这么仔细,没说什么,只是递给他一杯驱走沙漠夜晚严寒的热饮。

花京院偷偷瞄了一眼承太郎的表情——神色如常,然后他不禁有些窃喜,想承太郎没质问我脑补是他的‘解围男朋友’,真是赚到了。

“你们在说什么呢?”波鲁那雷夫看他们聊得尽兴,忍不住凑过来。

“说我和承太郎要是没来埃及,学园生活会如何这个话题呢。”花京院趁着夜色黑拿法皇之绿绊了波鲁那雷夫一脚,撤得快对方没看见,只怨声载道地怪叫。乔瑟夫笑他平地也能摔个狗吃屎,承太郎看看花京院,不着痕迹地微微扬起唇角。

不过没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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