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果♧

=诡化。

一切随心的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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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俱利伽罗×烛台切光忠]日蚀

※ 没营养的短篇,大咖喱×烛台,拉灯肉渣

※ 没有原作的东西真的好难写啊!!


日蚀


文/诡化





事情发生的时候烛台切光忠正在给大俱利伽罗添饭,他是比较寡言的性格,和旁边拍着桌子朗笑的岩融截然不同。烛台切光忠把碗递到大俱利伽罗手里,见他始终阴沉着脸,不由调侃道:“饭菜还合口味吗?你的脸色看起来不怎么高兴。”

鹤丸国永偷偷摸摸一筷子捞到大俱利伽罗那里,颇为理解地感叹:“就是说啊,光忠每天这么辛苦负责一日三餐,要句赞美也不过分嘛!要不干脆下次偷偷加点料……”

大俱利伽罗黑着脸打掉他的筷子,满面不耐烦:“吃饭只是必要而已,和好坏有什么关系吗?”

“真冷淡……”鹤丸国永托腮看着他,“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提到人家就‘光忠’‘光忠’的,当着面却这么……”

“我吃好了!”大俱利伽罗把碗拍到桌子上,仓皇地拉开门逃走了。

烛台切光忠和大俱利伽罗到底也是很多年的故交了,尽管还是刀的时候只有记忆,彼此无法真正交流,但到底曾侍奉过同一个主人,烛台切光忠觉得他们之间总要比和其他的刀亲近一些。和鹤丸国永虽然也是如此,但他性格比大俱利伽罗要好相处太多——尽管鹤丸国永的外表分明是个安静的美男子,内里却是个恨不得上房揭瓦的性格。

也常常有其他的刀说他们伊达组这两个是不是卖外貌欺诈的反差萌,烛台切光忠想了想觉得其实大俱利伽罗多半也是。他说不清楚自己对大俱利伽罗到底是个什么想法,但看他总是不与人说话一个人呆着,烛台切光忠心里就有些担心。

“你怎么和发现儿子在学校交不到朋友的妈妈一样。”鹤丸国永看他把大俱利伽罗没有吃完的饭菜又收拾起来,问,“你要给他送过去?”

“我觉得他应该没有吃饱吧……”

“这样的话他很容易嫌你烦啊!”鹤丸国永趁他不注意往里面倒了半瓶辣油,“你懂的,叛逆期的青少年总是稍微难搞一点,你站在为他好的立场处处体贴周到,他反而会觉得你很烦很罗嗦。”

烛台切光忠试图回忆了一下,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反驳:“那要怎么办?不管他?”

“施主,我看你一脸放不下的样子。”鹤丸国永拍拍他的肩膀,“要不试着亲昵一点?”

“亲昵?”

“嗯……比如他叫你光忠……那你叫他俱利酱好了。”

“哈哈,这名字还挺可爱的。”

“颜色不也蛮像的?”

……




一个改变的称呼似乎忽然拉近了他们的距离。

大俱利伽罗待人处事很消极,而烛台切光忠这样的态度,就显得他们之间好像稍微是有些不一样的。也不知是不是因此受了影响,烛台切光忠也慢慢觉得大俱利伽罗的性格非常有趣。

他是后来才知道那天晚上给大俱利伽罗送过去的吃食里被鹤丸国永加了料,“我就说他为什么一边吃一边流眼泪,还想我的手艺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好……”得知真相烛台切光忠多少有些哭笑不得,鹤丸国永于是追问道:“那他后来吃完了吗?”

“吃是吃完了……”

“超级像叛逆期的儿子一边说‘不要你管’,一边乖乖吃完了妈妈的爱心黑暗料理啊。”鹤丸国永拍拍胸口,“我都有罪恶感了。”

比他更有罪恶感的烛台切光忠于是决心对大俱利伽罗好一点,这么开着小灶无微不至地处了几天,大俱利伽罗终于在被烛台切光忠拉着整理衣服的时候忍无可忍地甩了一句:“够了不要管我!你这样好恶心。”

然后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卷得漂亮挺括的袖口,生气地摔门离开了。

烛台切光忠呆立在那里,鹤丸国永怜悯地勾住他的肩膀:“儿子终于步入中二期了……”

“真的很恶心么?”

“怎么会。”鹤丸国永捧住他的手,含情脉脉,“要是你这样的帅哥这么对我,我一定动心还来不及了。”

“……”

“……吓到了?”鹤丸国永吐了吐舌头,“骗你的。”

烛台切光忠扶额:“我是真的很烦恼……”

“没事啦……你看他也没有把你弄好的袖口拆掉自己重新弄啊!我觉得他是害羞了吧……”



有了鹤丸国永的这个解释,烛台切光忠觉得大俱利伽罗顿时变得可爱起来。

没有出阵任务的时候他看见大俱利伽罗坐在本丸外面的树荫里,面无表情地看着被阳光晒得暖洋洋的木地板。如果这个时候去邀请他的话他会很听话地躺下来,像一只故作矜持的猫咪,无数次重申自己非常有原则,却从来不用肉垫下尖利的爪子伤害身边的人。

这天鹤丸国永和烛台切光忠说好了自己要点菜,庆祝他在前一次的出阵中又一次成为敌方集火的目标,在全员无伤的情况下只有他一个人掉光了兵。

“我觉得是你的问题啊?”烛台切光忠揶揄道,“攻击的时候你说的话未免也太挑衅了。”

“总比攻击之前连台词都说不完要好。”

“你们伊达组三个都半斤八两好吧?”和泉守兼定在旁边晃了晃酒杯,“你看那个大俱利伽罗,动不动就‘去死吧’……”

烛台切光忠忍俊不禁,他想到大俱利伽罗硬是板着脸说话的样子,颇为赞同地点点头,笑得几乎直不起腰来:“俱利酱他确实……”

话到一半就看见大俱利伽罗在门边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沉着脸把门甩上了。

“……”

“他是生气了吧?”和泉守兼定说着风凉话,“这么易怒可没法受欢迎。”

“兼桑说的对!”

烛台切光忠无奈地干笑了两声,心想不知道等会拿点心去道歉有没有效果。

那之后忙了几天出阵任务,战事从鸟羽进到江户,烛台切光忠还来不及好好跟大俱利伽罗说上话,又匆匆忙着当天的庆功宴。

不过晚上大概有机会说会儿话了吧,他想。

这时有人进到厨房来,烛台切光忠忙得焦头烂额,想起来鹤丸国永说要找他,头也不回地说:“能帮我买一下东西吗?就窗台边上那张单子。”

对方不应,拿起纸就走了。

没过一会儿又有人破门而入,烛台切光忠正要问,就听见那人雀跃地问:“光忠我来了~你是要我干什么来着?”

“你刚不是拿着单子去买东西了?”

“啊?”鹤丸国永一脸茫然,“我刚过来啊!”

等晚餐的准备做得七七八八,烛台切光忠才看见大俱利伽罗提着便利店的塑料袋进来,别开脸把东西递给他:“你要买的。”

——我还以为你在生气呢……

烛台切光忠想了想,到底没有把这话说出口:“谢谢。”

“烦死了,我只是顺便一个人去买东西。”





翌日出阵的时候烛台切光忠中伤了。

准确地说是他替掉了刀装的大俱利伽罗挡了弓箭和投石,却不幸在那之后反而被敌方大太刀命中。

等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本丸里,也不知道是谁将他带回来,此时大俱利伽罗正小心翼翼地给他手入,甚至没有发现他睁开了眼睛。烛台切光忠有点好笑,但是刚刚咧了嘴就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别乱动。”

“怎么是你在?”他侧目看见旁边镜子里的自己,头发软软地披着,看起来狼狈而憔悴,“我这么不帅的样子,可真不想让你看见。”

“有那么重要吗?”

“有啊。”他金色的眼眸里稍微有了点笑意,“我希望任何人看见我,都能知道我是谁的刀。”

大俱利伽罗没有回答,但烛台切光忠知道他在听。

每一把刀都无法切断与过去主人的渊源,也有放不下的执着。

“不过这时候还挺羡慕你……看见龙,就知道是你了。”瞥见大俱利伽罗手臂上的龙纹,烛台切光忠嘀咕了一声,“纹身真帅啊……是全身的吗?”

大俱利伽罗摇摇头,沉默片刻,又说:“等你好了可以给你看。”

“那我这身伤也值了。”烛台切光忠低笑两声不掩饰自己的赞美,故意想缓解一下忽然有些暧昧的气氛,大俱利伽罗却干脆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我不会谢你的。”他说的是今天被烛台切光忠救了的事。

“江户那场战斗的时候承了你的情而已。”他开了个玩笑,“我更希望俱利酱夸赞一下我保护你的时候,帅气的英姿……”

走到江户战场的时候只有大俱利伽罗一把太刀升了特,他是太刀里最早的也是唯一那一把,初始数值也是太刀里首屈一指的。他嘴上说着孤僻又不近人情的话,实际上却一次也没有弃同伴们于不顾。而今烛台切光忠是主力的太刀里能力也排得上号的,大俱利伽罗却比起当初显得小时了了,烛台切光忠又是那样一个性格,难免瞻前顾后,总是想时时护着自己的队友。

“什么时候死得由我自己来选。”大俱利伽罗开口就是这么句生硬的话,“怎么活着也由我自己来,不需要你操心。”

“还有,别那么叫我。”

话虽如此,他还是坐在那里帮烛台切光忠手入了好几个时辰。





那之后,京都战场的第一战他们败北了。队员里甚至有一把胁差就这么碎刀了,整个队伍七零八落十分狼狈。

烛台切光忠的心情多少有点沉重,他坐在本丸外面,觉得近午的太阳没了云这件衣裳有些刺眼。

有人在他边上坐下来。

烛台切光忠一点也不怕自己受伤,毕竟刀剑即杀戮之物,只是这时不免感叹日久生情真是最可怕的毒药——事到临头,他反而会为其他人担心。恐怕每一把刀都是渐渐变成这样的,他心里想着,不由也感慨万千。

“……所以说我一人足矣。”

听见大俱利伽罗的声音,烛台切光忠觉得自己忽然有些安心。他不会夸张地安慰自己,但却也不会真的对其他人无情。这次战役的事情,大俱利伽罗多半和他一样懊恼。

烛台切光忠有意缓和气氛,他瞥了一眼大俱利伽罗的侧脸:“其实我还是很庆幸能有这么个机会的,否则我也没机会再看到你啊。”

大俱利伽罗还被收藏着,烛台切光忠却是一把已被烧毁的刀。

大俱利伽罗于是生气地说:“谁要见你。”



如是过了几日,京都战场大捷,他们的下一个目的地是镰仓。

大概是终于看到了这场战役的尾声,这天没有任务也放了假,只有远征队在傍晚时分出了门。

晚餐大家都喝了点酒,烛台切光忠回到房间的时候也已经有点头昏脑涨,他迷迷糊糊看见大俱利伽罗正背对着他赏月,单膝曲着,摆出一个帅气的姿势。他的手边有一壶酒,烛台切光忠想到他旁边再喝几杯,结果没站稳倒到了大俱利伽罗背上。

大俱利伽罗一副很生气的样子,烛台切光忠却莫名觉得怀念,他下意识在对方的肩窝上蹭了蹭,想起来大概之前中伤的那一次是大俱利伽罗背他回来的。

“上次说要给我看纹身,现在能看吗?”

之后的事情大概可以用酒后乱性来形容,烛台切光忠环着大俱利伽罗的脖子,映着月光看见他背上的纹身。

大气又漂亮。

他们彼此亲吻,大俱利伽罗按着他的腰不断把自己顶进去,触碰到他的一切都是与大俱利伽罗给人的感觉所不同的,温热的。

大俱利伽罗在他体内爆发出来的时候烛台切光忠手脚都几乎没了力气,对方把他抱得紧紧的,凌乱的呼吸贴在他的耳朵上,像本丸那只柔软的猫咪。



后来睡觉的时候大俱利伽罗一点也不复刚才的缱绻,一个人背对着烛台切光忠躺下去了。

烛台切光忠钻到被子里,靠着他的后背闭上眼睛。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们却是抱着的。

烛台切光忠怀疑大俱利伽罗是脸红了,然后就听见鹤丸国永风风火火地杀进来说今天有日蚀。

他们两个没出去外面凑热闹,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看天色慢慢暗下来。

日蚀那一刻,太阳和月亮终将重逢,哪怕相隔数十年,约定之日也必会到来。




-日蚀 ·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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