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果♧

=诡化。

一切随心的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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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くりみつ]戏剧都市 01

※把原来的删掉了重新写w

因为连载比较长怕大家没有耐心,又不想完全和大家没有交流,决定还是每章长一些_(:3」∠)_以后也会5000字左右更新一次,这次的80%是以前的旧内容。如果顺利,这篇之后会搞个本 新刊信息戳我

※ 主CP:大俱利伽罗×烛台切光忠,第一个小故事里有的副CP:冲田刀,其他角色的出场与CP自由心证




戏剧都市



文/诡化




01



那个人又来了。

日暮西沉,连结束社团活动的学生们都已经走得七七八八,大俱利伽罗故意拖到这个校门即将关闭的时间才离开,却还是碰到了他。

青年靠在对过的围墙上,手里支着一把怪异的黑色长柄伞,右眼则戴着一枚眼罩。他穿着得体的黑西装,标准的四件套,更加衬得身材颀长挺拔,肤色白皙,就好像从什么大片里走出来的明星。

他很快发现了大俱利伽罗打量他的目光,对上他的视线,青年冲他眨了眨眼,露出一个无可挑剔的笑容,然后就似乎打算穿过横道线走到他身边。

大俱利伽罗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了一步。

一辆车从他们中间飞驰过去,大俱利伽罗趁着这不到一秒的视觉盲区拔腿飞奔起来,青年立刻察觉到他的意图紧追而上,然而却还是失去了大俱利伽罗的行踪。

“好吧。”他带着笑意叹了一声,仿佛正对一个顽皮的小鬼露出无奈的表情,也不知是说给谁听,“我明天还会再来的,小少爷。”

他朝着大俱利伽罗消失的地方稍微躬了躬身,提着他的伞转眼就不见了。

大俱利伽罗从树丛里探出头来,左右顾盼发现对方确实已经离开后,垂眸若有所思。




翌日是个大雨倾盆的糟糕天气。

教室里只剩三三两两几个学生,有人正在涂指甲油,因为暴雨不能开窗而导致气味非常浓,嗅觉很好的大俱利伽罗皱了皱眉,无声地瞥向正晃着腿百无聊赖地吹指甲油的男生。

大俱利伽罗记得他叫做加州清光。

加州清光摸出手机对着自己的指甲拍了张照片,然后运指如飞地按着屏幕。大俱利伽罗于是不再看他,托腮转头看向窗外。

雨很大,而他没有带伞。等小一些了就冲回去吧,他想。

哗啦——

忽然有人拉开了教室的前门,大俱利伽罗回忆着他的名字,似乎是大和守安定,大俱利伽罗隐约记得他的性格可没有外表那么纯良……大和守安定走到加州清光边上对他说道:“走啦!”

“等等,让我弄好这张照片……”

“路上弄不就好了?”大和守安定抓住对方的手,“走吧,要来不及了。”

“走走走。”加州清光敷衍地答道,“下雨天真讨厌。”

“没办法啊。”他踏出几步,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身看向大俱利伽罗,“楼下有人在等你,好像是来给你送伞的。”

大俱利伽罗一愣,大和守安定则并不打算等待他的反应,拉着加州清光离开教室。

“走楼梯的时候看手机你也不怕摔个脸着地……”

“不是有你看着路吗?”

“我看路,那你的眼睛是瞎的么?”

…………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争吵顺着阶梯向下,最终隐没在雨声里。

大俱利伽罗望了一眼窗外,随即也站了起来。

“咦?你已经要回去了么?”

校门口没有人,最近每天都等在那里的那个人不在。

他提起书包,刚跑到楼下打算冲进雨幕,旁边猝不及防横出一把黑色的长柄伞挡住了他的去路。

“今天暴雨呢,小少爷。”

对方试图接过他手里的书包,大俱利伽罗避开他的动作,直直地望向他。

“啊,确实还没有自我介绍过……我叫烛台切光忠,现在是个执事。”他撑开伞,向着大俱利伽罗伸出手,“我是来接少爷回家的。”

那双戴了黑色手套的手修长而漂亮,引诱着人将手放上去,仿佛万事只要交给这个人就可以高枕无忧一样。

“我知道。”大俱利伽罗沉着脸说道,“你有什么目的?”

“我说了,我是来接少爷回家的。仅此而已。”烛台切光忠笑得真诚而温文,“少爷不喜欢的话,至少请把这把伞拿去吧。”他将长柄伞递给大俱利伽罗,“小心不要淋湿。”

大俱利伽罗撑开伞,后者只是笑意盈盈地看着他,表现得优雅无害。

但当他走出教学楼,烛台切光忠却又执着地跟了上来。暴雨打在他身上,不用几秒钟他便浑身湿透,烛台切光忠好整以暇地用手指拈了拈因为沾了水而柔顺地贴在脑袋上的头发,苦恼地叹了口气。

大俱利伽罗停下脚步。

“你到底想怎么样?”

烛台切光忠一时没理解他的问题,下一秒大俱利伽罗却将他扯进了伞里,他顺手接住对方塞过来的伞,又眼疾手快地拉住就要冲进雨里的大俱利伽罗:“两个人都淋湿的话就没有意义了。”他莞尔着补充道,“少爷可真温柔。”

“……没兴趣关心别人,也没兴趣受人恩情,我只是想自己回去罢了。”

“这是我的分内之事。”

烛台切光忠再次露出无可挑剔的笑容,大俱利伽罗啧了一声不再看他。



跨过又一个水塘,大俱利伽罗看见蹲在路边合撑着一把伞的大和守安定和加州清光。

本来也没有多熟稔,大俱利伽罗就没有同他们打招呼,待到经过时才发现原来他们是在逗弄一只被遗弃在纸箱子里的猫。那是一只让这样的天色看起来更阴冷的黑猫。

他们围在一起,旁若无人地说着话。

“这只怎么样?可爱吗?”

“这种天气被扔在这里,与其说可爱不如讲是可怜……”

“要不就决定是这只了?”

……

“少爷?”

大俱利伽罗恍然回神,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

“少爷也喜欢猫吗?”

“……”

“回到宅子里的话,就可以养猫了。”烛台切光忠笑眯眯地说道。

大俱利伽罗没有搭腔,跟着穿过逼仄的小巷,尽头是一座老旧的屋宅。从它的规模不难猜测他过去的辉煌,如今在雷雨交加的天色里漆黑的花园只显得破败而阴森。

“我们到了,少爷。”

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烛台切光忠营业般标准的笑容。

是的,一切怪事似乎都从遇见这个应该已经死去的“烛台切光忠”开始,大俱利伽罗也想不起来在这之前还有过什么怪事。

为什么这个人会叫他少爷?这里又是什么地方?一切都透着诡异,让大俱利伽罗觉得这是一个荒诞至极的玩笑。

因为站在他眼前的这个人,烛台切光忠,当时就死在他的面前。

——这世上难道有让已死之人复活的方法吗?



★★★



雷雨交加的古宅更显阴森。

烛台切光忠提着一盏油灯在前面引路,走廊两侧只有昏黄微弱的光芒,不知从何处灌入的风撕扯着倒映在地上的蜡烛的影子。

大俱利伽罗看了一眼青铜的烛台,又看看前面举止无可挑剔的烛台切光忠,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于是他开口说道:“这是要去哪?”

烛台切光忠侧过头笑着回答:“自然是去见老爷。”

“…………”

这句话里包含的信息简直晴天霹雳,令大俱利伽罗一时竟连一句反驳也说不出。

走廊很长,幽深仿佛没有尽头。

啪嗒、啪嗒、啪嗒。

除了被恼人的雨声盖过的呼吸声,偌大的房屋内一片死寂,仿佛只有他们两人的脚步声,大俱利伽罗跟在他后面,只觉自己仿佛是走在坟场里。

“少爷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就是了。”像是看穿了他心中的些许不安,烛台切光忠开始爽朗地说起话。他的声音清澈动听,有种令人安心的奇妙力量。

他想问的事情太多了,多到无从下口,于是大俱利伽罗反而一言不发,按兵不动看看对方的打算,只希望一切能在见到那位所谓的‘老爷’时水落石出。

不变的景色无数次重叠,大俱利伽罗估计不出走了多久,但总之在他感到疲惫之前——他们终于到达了一扇红木精雕细琢的大门前面。

烛台切光忠上前将门打开,躬身迎他进去。

一个完美的执事,大俱利伽罗出神地想,但也因此看不出他心里的丝毫想法。

迈进那扇门的瞬间,大俱利伽罗听见对方说道:“欢迎回来,少爷。”

这句话伴着背后訇然阖上的门实在令人毛骨悚然,大俱利伽罗定了定神,发现房间的地板上画着反复而意味不明的图案,周围则献祭一样立着数根蜡烛。头顶的玻璃吊灯不知是坏了还是没有开,静静沉睡在天花板上。

图案的正中间,躺着一具漆黑的棺木。

烛台切光忠走上前去,用食指敲了敲它:“老爷,到起床的时间了。”

大俱利伽罗屏息看着棺木一点一点移开,一双在在这样的光线里苍白得几乎像是在发光的手落到盖板的边沿,撑着它的主人坐直了身体。

大俱利伽罗其实觉得视觉体验不太好,毕竟这么黑暗的环境里,看到一个一身白衣、又白发雪肤的人其实多少有些刺眼……

他一愣,努力使自己保持冷静,面无表情地问道:“‘老爷’?”

“少爷?”烛台切光忠疑惑地看向他。

“‘少爷’?”大俱利伽罗冷哼一声。

烛台切光忠与棺中人对视一眼,一时不明白他的问题,忽又听他继续说道:“你们拿这没有半点可信度的事情来开我的玩笑,是把我当成傻子么?”

三个人面面相觑了片刻,棺中人蓦然朗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大俱利伽罗似有些恼羞,压低了声音问道。

“你该不会是觉得我们长得不像吧?”

闻此一言,烛台切光忠顿时也有些按捺不住笑意,那位神秘的棺中人则全然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只差没笑得满地打滚:“哎哟不行……光忠,这人实在太逗了!你是怎么跟他说的?!话说重点是这个吗?”

“我并没有说什么啊。”烛台切光忠勉强没有笑出声来,“只是告诉他我是来接少爷回家的。”

“确实我们长得一点也不像,但这也很正常,谁告诉你我们是父子了?”棺中人抚掌捶腿,差点直不起腰来,“少年,我看你实在很有想法,不如跟着我……是说你被吓到了吗?都不吐槽这里的布置吗?不觉得不祥吗?不觉得从棺材里出来很酷炫吗?”

“…………”

“还有更重要的是……”棺中人歪了歪头,指向烛台切光忠,“你不想问他为什么还活着吗?”

大俱利伽罗浑身一凛,望向一旁的烛台切光忠,后者唇畔带笑,满面的温柔无害,只隐隐约约露出尖利的犬齿。



那点事情大俱利伽罗自然是记得的——因为这个叫做‘烛台切光忠’的人当时是死在他的面前的。

此中记忆虽然似乎已经模糊不清,但只有对方的死异常鲜明……

“总之,时间也不早了,边吃边说吧。”大俱利伽罗的思绪被打断,看向跟着烛台切光忠走出房间的棺中人,对方似乎并不打算给他一些缓冲时间,自顾自道,“你可以称呼我为鹤丸国永,他叫做烛台切光忠,皆是以自己的佩刀作为名字相互称呼。”

一个想法在大俱利伽罗脑海里稍纵即逝,他没有抓住,便也只好暂时放下:“大俱利伽罗。”

鹤丸国永似乎是愣了一下,走在前面的烛台切光忠已经将他们引入饭厅,长得令人觉得厌烦的桌上,早已布好了令人食指大动的佳肴。

“是不是很有格调?”鹤丸国永的语气颇为自满。

菜丰盛得其实有些奢侈了,也精致得多少让大俱利伽罗觉得暴殄天物,几人入座,鹤丸国永转了转手里的叉子,一边吃一边毫无形象地问道:“你有什么想说的?”

大俱利伽罗一呆,也没有想到这个吊儿郎当的家伙竟会问出这样一针见血的问题,兀自迟疑,鹤丸国永又补了一句:“否则你也不会来涉险,原因我现在不会追究,不过,倒是可以告诉你我们是干什么的。”他露齿一笑,“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学校里……很不正常。”

鹤丸国永大概不太满意大俱利伽罗的反应:“噢,你看上去也不是个和同学相处融洽的好学……唔……”

他正打算侃侃而谈,却突然被烛台切光忠用一口菜堵住了嘴巴。

“食不言,这可是绅士的餐桌礼仪。”

鹤丸国永三两口咽下去:“你不也说话了吗。”

“是你先说的。”

……

这两个人原来还挺幼稚的,大俱利伽罗想,而且他们原来不是主从吗?

大俱利伽罗托腮看他们闹了一会儿才消停,鹤丸国永对上他的视线,不太自然地干咳一声:“说正事。学校里发生了什么?”

“晚上的化学实验室里,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以前经常跑过来的流浪猫狗也似乎是害怕里面的什么东西,最近怎么都不愿意靠近那栋教学楼了。”

“只是这样?”鹤丸国永扬扬眉,言下之意,未免也太大惊小怪了吧。

“……”

“好吧,既然是你觉得有古怪,我们会想办法先去调查一下学校内的情况。”鹤丸国永耸耸肩,“你暂时不愿意说也没有关系。”

大俱利伽罗皱眉,又听对方说道:“你有什么要问的?一问换一答,虽然你有所保留,不过我向来不计较。”

这个鹤丸国永倒是远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不靠谱,面上总是漫不经心,心里却是通透。大俱利伽罗也不跟他们客气:“他……为什么还活着?”

他指的自然是烛台切光忠,后者大方地朝他笑了一下,鹤丸国永冲他努了努嘴,大俱利伽罗看见张开嘴巴的烛台切光忠口腔内尖利的犬齿。

“如你所见,”鹤丸国永说道,“他算是一个吸血鬼。”

这句话说得很奇怪,但大俱利伽罗没有深究,他转而问道:“这就是他没有死的原因?”

“你想要知道的是这个答案吗?”鹤丸国永不答反问,“你想问的真的是这个问题吗?”

大俱利伽罗看了烛台切光忠一眼,那句肯定几乎要脱口而出,几番起伏,却最终没有真的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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