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佐]Into the sky 06
06
对峙良久,最终还是佐助先收回了匕首。
他没解释,鸣人倒也根本没放在心上,动了动僵硬的脖子还来不及站起来,佐助猛地一脚几乎是擦着他的脸颊踩到墙上,鸣人本能地抬起头,却立刻被黑洞洞的枪口抵住额头动弹不得。
“……佐助?”
相较于害怕或者愤怒,鸣人更多的其实是困惑。哪怕此情此景,他都没有先怀疑佐助是否要对他不利,只执着于对方此举的苦衷与缘由。
所谓白首如新,倾盖如故或许便是如此,鸣人没诗情画意到能说出这种词,但同对方的感觉确实是这样,真正与佐助相处的时间虽短,明明毫无证据,心中却始终笃信对方不会加害于他。
“你不该跟来的。”
佐助低声说道。
砰——
未等鸣人回答,枪声骤响,惊灭了廊边的烛火。
★★★
鸣人睁开眼睛,枪口硝火的味道仍似烟一般缠绕着他。
他听见自己茫然问佐助为什么,却不知究竟问的是为何要杀他,还是为何不杀他……鸣人发现自己其实不知道佐助的许多事情,他想问,佐助却似忽然失了兴致,收回支在墙上困住鸣人的腿,随手将枪丢在地板上。
“佐助,你到底——”
“这些事与你无关。”他说道。
“当然有关!”
脱口而出的反驳没能打动去意已决的佐助,鸣人踉跄着冲上来想再说些什么,却听佐助说道:“别跟来,让我一个人清静一下。”
“但……”
“放心吧,明天的测试我会准时到的。”佐助最后似乎瞥了他一眼,墨色的瞳孔融在无边的黑暗之中,使鸣人辨不清他的表情。
这句话令鸣人失去了马上追上去的底气,那看起来就好像他的担心只是为了利用佐助的能力一样。
鸣人总是缺乏那种杞人忧天的多愁善感,反正佐助平素对他也不是那么温言软语,又约定了明天不会放他鸽子,大大咧咧的鸣人便没太将他的反常放在心上。那时候的鸣人心里甚至还盘算着怎么去找佐助解释,反正有任务权限他可以出入佐助的房间,到时候无论如何也要进去讲清楚……
月光洒在出口处的台阶上,佐助微微抬起头,甚至可以看见空气里的微尘沉浮,如同点缀夜空的繁星。
鸣人提及天空的时候总是充满了温暖柔和的想像,佐助偶尔会觉得他太天真,偌大的宇宙里,蔓延的明明只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视野里忽然出现的影子使佐助恍然回神,他抬起头,却对上一道阴鸷的目光。
佐助对这个人没有一点印象,只当是对方也是神社里的,便自顾自要从对方旁边穿过去。
变故只发生在刹那间。
得益于负能力者的天性,加之这些年来又是几番出生入死,佐助本能地察觉到了对方背后涌来的杀意,足尖一点后撤三步,身体千钧一发之际率先做出了反应,反手飞快摸向后腰拔枪便要先发制人。
他的动作相当敏捷,却还是落空了。
——向来傍身不离手的枪刚才被他扔在了鸣人那里。
他只迟疑了瞬息,对方却没有错过这个细微的破绽,佐助闷哼一声,被对方一脚狠狠甩到石墙上。
仿佛什么蓄谋已久的讯号,立刻有人提着枪冲上来包围他,佐助手无寸铁不好强突,只能暂时按捺下来伺机而动。
虽然没有枪,他仍旧有其他的武器。只要对方稍有松懈,佐助有信心能够牺牲一些代价破出重围。
“小心点动手。”为首的中年男人声音死气沉沉,听之便觉悚然,“先把手脚打断就好,不要伤及性命。”
“……”
佐助早习惯了这种恫吓,只面无表情地瞪视着对方。
回答他的却是毫不迟疑的数声枪响!
幸而因为那道命令他们的攻击有所顾忌,但右腿和左手传来的佐助以为早就已经消失的刺痛仍然昭示着他现在的情况并不乐观。他没有余暇低头去审视自己的情况,纵使他暂时不会被疼痛夺去意识,失血过多也迟早会剥夺他的行动能力。
如何是好?
佐助紧紧咬住下唇,受了伤却一点不在气势上落人下风。
没有人会来救他,得自己想办法逃出去。
“左腿和右手。”对方指了指他,旋即似乎是觉得佐助已经穷途末路,颇有些嘲谑地说道,“是不是觉得自己小有几分本事,仗着它就觉得我不舍得下杀手?”
“……”
佐助瞪视着他,一边权衡着手下抓住他补刀时将其捉为人质的可能。
“我看过报告,你的能力确实很特别,如果能够进一步提高同步率,或许是能让木叶的利刃更所向披靡。”他顿了顿,示意部下动手,“但能力是可以再培养的,血统没了可就再也抓不到了,不管用什么方式,能把你抓回去继续研究就是我赢了,你说是吗?宇智波。”
佐助张了张嘴,却不是对方以为的咆哮质问。
是歌声。
听不清内容的清冷嗓音使人克制不住一探究竟的欲望,佐助为自己争取到了一秒钟的时间,但……无济于事。
为首的人对于自己部下的生死无动于衷,甚至趁着佐助花费力气按住对方迅速又向他开了两枪。
举着枪的右手因为失血愈发不受控制,佐助听见对方讥讽道:“如果你将刚才的机会用在杀人上,或许真的能干掉那么一两个。但人的精神不是那么简单可以同时操纵的,就算拿着枪,你现在也射不中任何人。”
佐助却忽然笑了。
唇边的血沾染在他脸上却反似艳丽的妆容,在对方胜券在握的目光中,佐助的枪口没有对准敌人,反倒是指向了自己。
“朝这里开枪的话,肯定是一击毙命吧?”
对方笑不出来了。
“就算是要把我切成人彘去做实验,也得活着才能成立吧?”
“以你现在的状态,用不了我动手你也逃不远。”
“这谁知道呢。”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下不了手的。”
“我敢赌,那么你敢吗?”
对方显然已经动摇了,还差一步,只差一点。
佐助利用身体将持枪的手藏在死角,扶着墙艰难地试图站起来。
他就要成功了。
“佐助——”
通道深处却传来鸣人的声音,佐助一愣,下意识地叫道:“快走,别过来!”
“佐助,刚刚我听到……你没事吧?!”
“我没……不是让你不要过来么!”
“现在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吗我说!”鸣人一副想碰他又不敢的样子,哇啦哇啦地问他疼不疼,一边又喋喋不休地念叨着要马上带佐助回去治疗,连近在眼前的敌人都似乎抛在脑后了。
“那也得等先出去了再说。”
“可别小看了木叶的王牌——”
“你还没成为现役的王牌吧。”
“有你就能啊!”
嘴上不消停,鸣人却确实小心翼翼将佐助护在身后,幽暗的月光里他看不清敌人的长相,不过大概能把握清楚对方的位置。佐助丢下的那把枪他带上了,仅有五六人的包围圈,舍命受点伤,逃出去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毕竟佐助的情况已经刻不容缓。
“能从那里让开吗,鸣人。”
鸣人一呆。
志村团藏从阴影里走出来,表情凝重:“这是特殊任务,我们怀疑你旁边的‘麒麟’是其他要塞派来的间谍。”
-tbc-
一边修一边赶,赶得上的话11.6的HYonly会搞一个突发本> <
大体内容是修改版+番外的样子(暂定)
这章连着上章其实修改了挺多,但上章发过了就不再发一次了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