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果♧

=诡化。

一切随心的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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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俱利伽罗×烛台切光忠]Sing a song

※ 现paro,小短打,来源是和阿树的某次不吃药聊天



Sing a song



文/诡化



大俱利伽罗结束当日的打工,收拾完离开便利店时,发现今年的初雪竟悄然而至了。

室外的气温很低,连全副武装的他都情不自禁缩了缩脖子。屋檐下站着一个人,身材修长,眉目如画,穿着一件单薄的风衣,就好像杂志上剪贴下来的模特插图。他似乎在外面等了不短的时间,身上满是风雪的味道,看见大俱利伽罗,忽然就放弃了原本冷酷霸道的表情,转而不自觉换上满脸柔和笑意:“打工结束了?”

大俱利伽罗点点头,看他一说话就呼出白气,晶莹的雪花落在他冻得泛红的鼻尖上,然后对方忍不住小声打了一个喷嚏。

“今天好冷啊……”

这句话因此带了一点鼻音,听起来像是在撒娇似的。

真是的,光天化日之下……大俱利伽罗不自在地瞥了他一眼,然后硬邦邦地抓住对方的手。果然很冰,他带着一点小小的得意,心想,哼,这么喜欢我……我也不是不可以迁就你一下。

“你怕冷为什么不穿羽绒服,今天还下雪。”大俱利伽罗故作镇定地说道,“像冰块一样。”

对方干笑道:“因为羽绒服太难看了啊!穿起来那么臃肿,一点也不帅……”

大俱利伽罗无言以对,掐了一下他的脸:“死要面子活受罪。”

“别则样啦……”对方被扯了脸口齿不清,笑嘻嘻地挣扎了一下,旋即发现大俱利伽罗掌心的温度要比自己高,便将对方的手贴到自己脸上:“等等,好像还挺舒服的……”

大俱利伽罗飞快地扭头环顾四周,发现因为风雪大家都捂着帽子没人注意他们,这才稍微放下心来,又因为对方的明目张胆有些恼羞。

这个性格与外表大相径庭的青年叫做烛台切光忠,是他的学长。尽管坚持要风度不要温度,但其实烛台切光忠非常怕冷,不过他对于耍帅似乎更执着,宁愿感冒发烧也不肯放弃。大俱利伽罗倒是不怕冷,只是他早就养成把自己裹得暖和的习惯,因此冬天的时候也没少被烛台切光忠当成人形火炉抱着不松手。

大俱利伽罗起初也很不习惯这么跟人黏在一起,但即使他冷着一张脸,对方似乎也从不会觉得无聊,依然故我。久而久之,在烛台切光忠的不懈努力下,他便也成了大俱利伽罗关系最好的朋友。

此刻,对方光滑的脸颊来回蹭着他手心,触感良好……大俱利伽罗的耳朵尖越来越红,直到他忽然抽回了手。

烛台切光忠愣了愣:“怎么了?”

“……手酸。”他胡乱找了个借口。

“也对,毕竟我也不是女孩子……”烛台切光忠附和了一声,又说道,“那今天还去我家打新发售的游戏吗?”

烛台切光忠高中时就一个人住了——这也不太令人惊讶,毕竟他很能干,做饭也很好吃;大俱利伽罗则暂时还住在家里,不过因为姐姐已经怀孕,最近也有搬出来的打算,也因此更加努力在打工。

大俱利伽罗看他一眼,不为所动地说道:“……有点心吃的话就去。”

“当然早就为你准备好了。”

“哼。”

思及烛台切光忠特意为他准备好了吃食,一心等他去,大俱利伽罗也顿时高兴起来,烛台切光忠见他不自觉加快了步伐,也不由被他感染了,迈了几步与他并肩而行。




房间里开了空调,又有地暖,方才还冬眠一样恹恹的烛台切光忠很快恢复了精神,甚至在脱了外套之后还神经兮兮地问大俱利伽罗要不要吃冰淇淋。

大俱利伽罗对他好了伤疤忘了疼的这个超积极的性格很是无语,但他习惯了顺着对方,便也点点头表示同意。

反倒是提议的烛台切光忠又为难起来:“草莓味和季节限定的雪花口味,吃哪个比较好?”

你是纠结买什么甜品的女子高中生吗,大俱利伽罗心想,吃哪个不都一样。

“那就吃限定。”

“可是草莓味也很久没吃了……”

“那吃草莓的。”

“俱利伽罗想吃哪个?”

没完没了。大俱利伽罗独裁地打断了他的烦恼:“我吃草莓的,你吃限定,就这么定了。”

“唔,也好。”烛台切光忠其实不太喜欢做决定,因为他常常只注意一样东西的优点,于是什么在他眼里都是好的,找不出什么缺点,反而有时难以割舍,举棋不定。他往往考虑太多,大俱利伽罗则不太讲究,烛台切光忠觉得他的这一性格分外帅气。

等吃到了一半,大俱利伽罗又表示要尝尝烛台切光忠手里的那个限定口味,于是两人交换,把两个味道都尝了一遍。即使是这样无聊的琐碎,在烛台切光忠心里也变成了甜蜜的点点滴滴,仿佛只是和大俱利伽罗呆在一起,就有道不尽的好事。

吃完烛台切光忠心血来潮翻出来的冰淇淋,两个人总算靠在一起打开刚发售的游戏。男生一起打游戏,选择人物的时候难免便聊到喜好的话题。

烛台切光忠来回搓着手柄,假装若无其事地问:“俱利伽罗喜欢什么类型的?”

大俱利伽罗瞥了他一眼,心里有些纠结,书上都说谈这个多半是为了试探心意,那么烛台切光忠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答不出来,烛台切光忠又有意套话,自顾自说道:“我倒是很喜欢有主见的,能替我做一些决定的人。”他暗有所指,讲的便是刚才冰淇淋的那件事,也不知道大俱利伽罗到底有没有懂,在他的再三逼问之下才总算憋出一句:“可爱一点的吧。”

“……这样啊。”烛台切光忠顿了一下才点点头,“也是,俱利伽罗平时就很喜欢小动物什么的……”

大俱利伽罗立刻反驳:“谁喜欢了!”

“嗯?可是昨天还看到你在喂家门口的野猫……”

“那只是因为如果饿死在我家门口的话处理起来会很麻烦!”

“……还给它裹毛毯……”

“冻死的话也很麻烦!”

可是那毯子怎么看都是新的啊。烛台切光忠心里偷笑,却也不点破:“真那么担心的话为什么不带回去养?”

“家里不让……”他话未说完,猛地反应过来,狠狠瞪了烛台切光忠一眼,埋头打游戏不再理他。

烛台切光忠松了一口气,拈了拈自己的发梢,又不由有些丧气。俱利伽罗果然喜欢娇小可爱的女孩子啊……他失落地想,而我和这两个形容词截然相反。




最后大俱利伽罗没有留宿,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烛台切光忠也识趣地没有多说什么——毕竟他对自己不符合大俱利伽罗的喜好这一点抱有莫名其妙的十足自信。

也不知道是缘何而起。

而大俱利伽罗则——对烛台切光忠确实喜欢自己这一点胸有成竹。

第二天是周末,约好了让烛台切光忠来做客,一早他便被姐姐拉起来晾衣服,大俱利伽罗对这个很能折腾的姐姐一直有点挥之不去的阴影,虽然几乎是溺爱他,却也很喜欢欺负他。而烛台切光忠逗他取乐的时候,大俱利伽罗总觉得能在对方身上隐约看到家姐的影子。

“你昨天去光忠家里玩了?”

大俱利伽罗不想回答,然而最终还是在逼问下不得已将昨天发生的对话和盘托出。

“哦,你有没有看过一本书啊?就是说当有人刻意跟你聊起你喜欢什么类型的人的话题的时候,通常就说明他喜欢你,想要探探你的口风。”

“哼,他喜欢我是当然的……”

大俱利伽罗话音未落就被姐姐掐了一下耳朵:“还装淡定?你脸怎么红了?”

大俱利伽罗恼羞成怒,半晌没说出话来。

此时楼下门铃响了,大俱利伽罗从阳台上张望下去,便看见烛台切光忠彬彬有礼地跟他的母亲打招呼。他今天也穿了一套丝毫不保暖却十足好看的衣服,鼻尖被冻得红红的。左右他也没法符合‘娇小可爱’这个词来满足大俱利伽罗的喜好,最后索性坚定了走耍帅的路线,心想至少利用自身优势,发挥所长——他抬起头,正巧两人视线相交,烛台切光忠朝他露出一个温柔无害的笑容,大俱利伽罗冷哼了一声,缩回去继续被姐姐压榨做事。

“对了,你最近不是说要搬出去吗?”看到烛台切光忠,姐姐忽然想起来,“听说你还去看房子了?”

“嗯。”

“怎么不住光忠家里?他不是有间屋子空着?”

大俱利伽罗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你还矫情什么啊?一样要搬出去住不找光忠,你不是笃定他喜欢你吗?”

“……”

大俱利伽罗其实是觉得谈恋爱应该循序渐进,都没有表白怎么可以就先同居呢——当然他也知道,这句话若是说出来又要被性格恶劣的姐姐大肆嘲笑一番,于是就想装死糊弄过去,谁知烛台切光忠这时也被赶上来陪大俱利伽罗,姐姐看到他,不假思索开口说道:“俱利伽罗最近正打算搬出去呢,你那方不方便收留他?”




于是两个人的‘同居’事宜就这么顺理成章地定下来了。

大俱利伽罗收拾完东西不日便搬过去,中午烛台切光忠去接他,大俱利伽罗一眼便看见他的黑眼圈,奇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

烛台切光忠干笑两声,要他说什么好?难道告诉大俱利伽罗他昨天洗澡的时候对着镜子里头发软软贴在脑袋上,丝毫不霸气侧漏的自己,忽然担心起了同居之后‘见光死’,整晚没睡着觉?

毕竟他是宁死也想在大俱利伽罗面前耍帅耍到底的,之前甚至还去认认真真读了一本翻译版的「霸道总裁爱上你」并努力模仿,不过因为始终觉得抽烟喝酒太不健康,到底也没有付诸行动。

当然,试图用这种投机取巧的方式博取对方好感的烛台切光忠的拼劲是否能顺利传达给大俱利伽罗就不得而知了。




几天后,同居生活正式开始。

起初风平浪静没什么事端,大家相安无事,烛台切光忠负责一日三餐,每天都帅得无懈可击。只是人的耐力总有限度,强逼自己耍帅硬撑了一个月的烛台切光忠总算渐渐露出马脚。对此大俱利伽罗也从最初的忐忑紧张到习以为常,直至后来在他洗完澡出来撞上敷着面膜认真看美食节目的烛台切光忠时也能面不改色。

“你也太夸张了吧。”他憋了半晌,最终还是忍不住说道。

“可是长痘的话就太不帅了……”烛台切光忠辩解道,“对了俱利伽罗,你要不要也试试?最近同学送了我几个美白面膜……”

大俱利伽罗的回答是抄起靠枕砸到他身上:“不许说我黑。”

烛台切光忠自然舍不得说他不好,此事只好作罢,倒是大俱利伽罗回到房间,摸着自己的脸生气地想,混蛋,我真的很黑吗?

不知是否因此辗转反侧,总之大俱利伽罗这天到了半夜才终于迷迷糊糊睡着,一大清早又被隔壁惊天动地的闹钟声音吵醒。

他不耐烦地摸出手机看了一眼,距离该起床的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他勉强闭上眼睛打算继续睡,结果烛台切光忠的闹钟却丝毫没有要消停的意思,每隔五分钟便顽强地响一次,并且在大俱利伽罗觉得‘这次你总该按掉它了吧’的时候,依旧不屈不挠地履行着自己得使命。

忍无可忍的大俱利伽罗再也顾不上什么矜持,冲进隔壁房间替他按掉了闹钟,刚打算出去,手机又响了。

“……”

大俱利伽罗看了一眼抱着枕头睡得毫无形象的烛台切光忠,拿起打他的手机,顿时两眼一黑。

这家伙每隔五分钟定一个闹钟,足足定了十几个。然而即使如此,也丝毫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担心他是不是早上有什么事,大俱利伽罗狠心把对方叫起来,没想到平时看起来精明能干的烛台切光忠却是个赖床分子,硬生生花费了他半个多小时才终于睡眼惺忪地醒过来,大俱利伽罗已经没力气搭理他,去厨房烤了几片面包当早饭,左等右等也不见烛台切光忠出来,想了想还是不放心,跑去厕所看他。

结果就看见烛台切光忠嘴里叼着一把牙刷,不断重复着睡着、点头、惊醒的死循环……

这家伙和平时看起来也差太多了。大俱利伽罗在心里吐槽,却并不生气。

怕冷硬耍帅的他、不精明的他、赖床的他——都是连他自己都试图藏起来的,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的真正的烛台切光忠。

等烛台切光忠真正清醒过来已是又过了半小时之后的事情了,他一边嚷嚷着今天第一节课要迟到了希望不要点名签到,一边又在厕所里泡了一个多小时折腾他那头发型。

最后大俱利伽罗实在忍不住:“既然来不及,你就不要弄你的头发了……”

“可是贴着头的发型太软了啦,一点也不帅,我不要。”

大俱利伽罗无语,心想你好麻烦啊。

说既然说不通,大俱利伽罗就打算用自己的方式曲线救国,当天晚上他趁对方睡着,悄悄潜入烛台切光忠的房间,将罪恶的黑手伸向了——他的手机,把所有的闹钟都偷偷关掉。

第二天倒是顺利一觉睡到天亮,结果没有闹钟的烛台切光忠一觉睡到下午,不得已旷了课的好学生一脸郁闷地跟他抱怨:“我的手机是不是坏了?今天都没有响。”

大俱利伽罗看得不忍心,但也实在不想再面对早上鸡飞狗跳的闹钟奏鸣曲,沉默半晌忽然灵机一动:“晚上一起睡吧。”

“什、什么……”烛台切光忠心跳如擂鼓。

大俱利伽罗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一起睡,早上我叫你,别用闹钟了。”

“噢。”期待落空,烛台切光忠一脸失望。

“你干嘛?”

“没有。”算了算了,能一起睡也是好的。




即使如此,早上要叫醒烛台切光忠也并不容易,到后来大俱利伽罗为了叫醒他,只好每天用‘再不起床你今天就得素颜出门了’吓他。这招倒是百试百灵,听完这句对方就会立马惊醒,虽然还是迷迷糊糊的,也总比继续赖床好。

但其实平心而论,烛台切光忠生得好看,就算不摆弄头发也差不到哪儿去,只是他对耍帅的追求已臻化境,一个大俱利伽罗都没法将他拉回来。

这天又到了起床时间,大俱利伽罗捏了捏对方的脸,后者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脖颈,仍旧赖床不愿起来。

——是什么时候从睡两间房变成睡一床被子的?

早就没人记得了。

大俱利伽罗此刻心里想的只有:哼,又撒娇。但也不是不能纵容你一下。




等他们住一起的事情在社团里传开的时候,有人调侃他们是不是同居在交往,两人才忽然意识到他们好像不知不觉忘记了表白这个过程。

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恋爱就像唱一首歌,不需要多说什么特别的开始暗号,只要跟着节拍,两个人的声音就自然而然重叠到一起。




-fin-



任性(´-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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