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果♧

=诡化。

一切随心的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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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花]晕轮效应 02

真的不是BE!只是有点扯!敢信吗!?



晕轮效应



“承太郎,我想听听你的意见。”花京院面色凝重,承太郎因为他的语气不由顿住了脚步,花京院三两下追到他面前,承太郎闭着眼睛拂开他递到面前的东西。

“真难搞,不就是学园祭吗?”

“可是这毕竟是难得的活动……”目光追随着往前走了几步的承太郎,花京院跟上去和他并肩。

他们俩差了将近二十公分,承太郎需要稍微靠过去一些才能看见花京院手里那份计划表上的字。明明连想象当中的樱桃味都不曾有过,承太郎却觉得被什么戳得心里痒痒的。

于是他立刻压了压帽子,用惯有的方式掩饰:“真麻烦……”

“我倒是一直想和承太郎一起参加……”花京院轻声笑了一下。

他以前没什么朋友,这样的场合自然没法尽兴,但现在情况有所不同,自然比旁人更要多了几分期待——何况对象还是承太郎。

“有些事情,不在当时就做的话可能以后也没有意义了呀?”花京院笑眯眯地把手册递过去。

“…………”

承太郎于是沉默地接过来,瞥眼正看见花京院的表情有些狡黠,仿佛得逞了似的。他顿了顿,但最终也没有说什么。

前几天花京院缠着承太郎陪他一起通关一作新游戏的时候也是这样一派及时行乐的说辞,承太郎觉得花京院虽然看上去文质彬彬,内里却远没有外表那么乖巧老实。承太郎不讨厌游戏,但到底不痴迷,他稍微坐了会就靠到沙发上拿帽子盖住脸假寐,结果没几分钟就被花京院拉起来,硬塞给他一个手柄让他作陪。当时承太郎看了看挂钟,说明天起来打不也一样?

背景音是大惊小怪的赫莉在客厅嚷嚷着天哪承太郎第一次带朋友回来过夜,要不要准备些什么啊妈妈好紧张。

花京院这时勉强按了暂停,回头莞尔道,当然不一样,每一件事,在这一刻做和在以后做,在每个不同的时间做,意义都不一样。

这件事情花京院是深有感触的,以他为例,交朋友这件事,还在幼儿园的时候就去做,和等到上了高中才有第一个朋友,就完全不一样。当然,对于花京院而言现在这却是值得庆幸的事情,因为对象是承太郎,所以就能轻易推翻他的一切。

承太郎没说话,不过花京院看到他从沙发上跨下来,席地坐在他边上。

花京院的目光跟随他落在电视机映射到地板上朦胧的明明灭灭里,心想其实朋友之类的,事到如今早就意义不同,然而承太郎对他而言却永远有别一份的意义,尽管他缺少了一些说出来的勇气。

赫莉敲了敲敞开的门走进来,给他们带了好喝的饮料和香味诱人的宵夜,她没有像寻常的家长一样问他们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吗,却还在纠结是不是应该为花京院再准备些什么。

花京院赶忙说打扰您已经很抱歉了,不用麻烦。况且您已经很周到了。

赫莉盯着他看了会儿,承太郎忽然道,别担心,我替他给家里打过电话了。

花京院心里一动,不禁抬头偷瞄了承太郎一眼,不过对方没看他。

直到赫莉终于离开,还在念念不忘会不会招待不周。

花京院说什么都不用的后果是,凌晨三点四十七分,当他终于拖着承太郎通关了游戏,回到赫莉收拾过的承太郎的房间,却颇有些……难以言喻的感觉。

因为赫莉居然只准备了一床被子!

花京院不知道怎么描述自己的心情,反正就是狂喜乱舞地想冲到楼下对着赫莉的窗户大喊太太谢谢您——但是又不得不忍住,表面装作苦恼的这样……复杂又矛盾的心情。

承太郎显然也没料到赫莉居然会在最重要的事情上掉链子,不过事已至此,也没有其他任何办法了。

花京院还在犹豫会不会太直白,承太郎已经一鼓作气躺了上去。

睡吧,他说。

你睡觉连帽子都不摘的吗?花京院很想这么吐槽,不过承太郎背对着他躺下,安安分分裹着被子的样子有种与往常的他不相称的笨拙与拘谨,像一只和衣而睡的北极熊,有种难得一见的可爱。

于是花京院轻手轻脚地掀起被子钻了进去,不小心碰到承太郎的背,温温热热的,他赶忙往前调整了一下位置,仿佛生怕惊扰了什么。

静谧的房间里只有被子摩擦的细微声响和承太郎均匀的呼吸声,花京院以为自己会彻夜难眠,结果等他下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阳光早已给一切铺上一层柔金。

怎么就睡着了呢,花京院懊恼,简直亏死了。

当天晚上当然什么也没发生,且不提他不知不觉睡着了,即便没有,恐怕也真的干不出什么。面对承太郎的时候他总是有许多顾忌,很久以后花京院才意识到这可能也因为超乎寻常的重视,然而倒是他只是有些气恼自己毫无勇气。

他当然是喜欢承太郎的。

不过后来这些想法都在花京院转身之后偃旗息鼓——承太郎不知何时面向他沉沉睡着,长长的睫毛耷在脸上,花京院心里痒痒的,好像是被它碰到了脸颊一样。

当然这些承太郎都尚不知道。在他的记忆里,花京院来他家强按着他通关那个游戏,并用和现在一样的说辞来解释他的坚持。

有些事情不在当时就做,晚做了就没有那时的意义了,是想说这个吗?

承太郎再次低头看了一眼那张计划书,最终沉声道:“……我不觉得cosplay咖啡屋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当然有!”花京院据理力争。不过想看承太郎穿各种衣服这种事情他当然还不至于蠢到说出来。

班级安排这个作为学园祭的活动自然是人人都要参加,承太郎有那些女生不厌其烦地缠着自然没法轻易置身事外,不过另花京院惊讶的是,最后班长安排工作的时候,那张复印的安排计划书也一样送到了他的手里。

虽然你好像不是特别外向,不过班级活动总是要参加的吧?班长这么说道。

自己是不是真的和以前有所不同了呢,花京院想,因为遇见了承太郎?是因为遇见了承太郎开始的吧。

然后在花京院和赫莉的共同努力之下,承太郎最终没能逃过这一劫。

花京院的衣服是一开始就自己选好的,一身黑色燕尾执事服,花京院身量本就颀长,衬得他颇有几分玉树临风。主要是他气质柔和,尽管内里没多良善,至少外表看上去是个风度翩翩的公子,连一向眼里只有承太郎的女生们都忍不住偷偷多看了他两眼。

承太郎对自己的穿着当然很讲究,不过被赫莉压着他也实在反抗不到哪去。但他本以为顶多穿些幼稚的衣服,或者干脆是花京院这种华而不实的,没想到上来的第一件就那么棘手。

“……这是女仆装吧。”

“没错。”

“不是女人穿的么。”

面对赫莉和花京院最终承太郎只能妥协,打是打得过,但难道真的下手揍人?

花京院也是个不安分的,一路把承太郎的女仆装、女生校服、旗袍、蓬蓬裙全都拍照留念,假装扇风让承太郎的裙子飘起来还骗他说看见了内裤,更在一边和捧脸的赫莉大呼承太郎好好好。

“真是够了!”

最后承太郎忍不住把衣服团起来摔在地上。

“在学园祭的时候就要好好享受嘛!不然过了之后你再想穿就没意义了哦?”花京院笑眯眯地拍他的肩膀。




“……你们又在说上次那个话题?”波鲁那雷夫看承太郎沉着一张脸面色不善,不由好奇地凑过来,花京院忍不住‘啧’了一声,波鲁那雷夫没懂他的意思,兀自问道:“是么是么?”

“是啊、是啊!就是在讨论我和承太郎的‘校园生活’啦……”所以和你又没关系,被中断话题的花京院撇嘴。

波鲁那雷夫感叹了一声:“你们还带连载的啊?”

“是啊,这次在讲学园祭。”

“学园祭?”

“类似开放日吧……”花京院伸了个懒腰,“我以前也没怎么好好玩过,等这次回去了,我一定要拉承太郎陪我去。”

承太郎压了压帽子:“真难搞。”

“什么难搞啊,这也是学校生活的一部分、青春的一部分好吧!”花京院偷偷瞥了他一眼,“很多事情你不在那时候做就没意义了啊,以后一定会后悔的。等我们七老八十了再去学园祭,那还玩什么啊。而且……而且,而且还有很多人在那时候顺便谈谈恋爱……什么的吧?”

“…………”

承太郎果然没什么反应,不过倒是默许了花京院说等埃及之行结束之后,待到学园祭的时候陪他一起参加、一起玩。花京院也不知道自己想试探什么,可能因为他本身没有勇气,所以希望通过暗示的方式,用对方的任何反应催眠自己继续自己的脑补。他喜欢承太郎,大概从相遇没多久就开始喜欢了,虽然不会说,不过反正暗恋嘛,年轻的时候来一遭也不坏吧?

唯一遗憾的是………………




“承太郎先生……?”

承太郎恍然回神,喊他的人是仗助。

“哦,没事,我们走吧。”

他说。

刚才看仗助和康一、亿泰讨论着学校里的事情,承太郎不知怎么就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候。他做事认真执着,绝不是什么得过且过的人。但能说自己一生无悔的人实在太少了,所以即使是承太郎,也有那么一两件让他稍有遗憾的事情。

而其中之一,就如当年花京院所说,没能在高中的时候谈一场初恋。

那时候大概觉得说不说都不要紧吧,不过等过了那时候,又等自己也慢慢长大了,再回头的时候,就觉得连后悔也弥补不上那段不曾有过的时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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