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果♧

=诡化。

一切随心的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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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花]晕轮效应 09

哎删了本来暗搓搓的补刀

我真良心(x




承太郎是个极自律的人,到了时间,也不必闹钟催,自己就睁开了眼睛。

他独行惯了,本以为身边骤然多了个人难免不习惯,不料一夜无梦到天明,睡得倒是十分安稳。某些细小的记忆看似时过境迁,可一些小小的摩擦就马上令它们死灰复燃。

忘没忘现在讨论都显得多余了,承太郎想,毕竟花京院此刻就在这里。

他想起对他来说是很多很多年以前的某一天,花京院臆想着他们的校园生活,一起通宵打游戏同眠的那个夜晚,而沙漠干燥的风把语言抹成栩栩如生的画。承太郎挺遗憾那时候什么都没发生,甚至直到昨天为止都差不多不再去想这些,可人生就是这么奇妙,那些当年求而不得的,如今却兜兜转转反倒轻易实现了。

不过想归想,承太郎到底也不会做什么。

花京院面朝他睡着,眼睫低垂。不过也就脸上安静,姿势是十足的张牙舞爪。说这人一点没变也不确切……承太郎于是什么也没说,他约了仗助一会儿带着西条去找乔瑟夫,这事本也不打算让花京院参与,所以干脆就直接不叫醒他。

承太郎认为花京院现在也挺好的,哪怕是把错归咎于人,也总好过他因为自责失去理智。承太郎觉得有些坚持无人理解也罢,结果好就好。

不过思前想后这么一声不响地离开到底不妥当,承太郎顿了顿,拿起酒店的留言板给花京院写了张字条。

内容大抵是他要出门办事,让花京院在酒店等他。

承太郎笔尖在纸上点了点,最后又加了句,我给你带午饭。

他也没想什么保护不保护的,只是下意识求一条对彼此都好的路。怀揣着这种念头,承太郎最终安静地把纸条放到床头柜上,然后随便摸了个海豚挂饰压上去。

这个挂饰有点年头了,还是十二年前与DIO一战不久后承太郎去水族馆的时候买的,表面磨损得差不多了,也只能隐约看出形状而辨不清原本的样貌。但毕竟是喜欢的东西,承太郎就一直没有丢。

花京院尚未醒来,他的身体或许也如西条所言还没能完全恢复,但不论如何承太郎都想有一个相对好一些的结果,到底不年轻了,谁都不想重蹈覆辙,还坚称是不气馁。

承太郎收拾停当,又再看了花京院一眼,正打算出门,没想到花京院翻了个身迷迷糊糊醒过来,见承太郎衣冠楚楚站在门口,愣愣道:“承……太郎?你要出去?”

承太郎想到自己还放在床头柜上的那张字条就有些不自然,压了压帽子说:“嗯。”

“…………哦。”花京院欲言又止,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合不合适问。他还挺怕承太郎云淡风轻就说出他不愿意听的,比如某些……家庭方面的……

“我出去买点东西。”承太郎觉得自己这时再跑回去拿那张纸条就有点太明显了,只好勉强按捺,“我帮你叫早饭,你等我回来。”

花京院被他的某些话语和某种口气打动了,近乎乖巧地点点头。

这倒反让承太郎有些诧异——也不能怪他,他记忆中的花京院的确也活在这种年岁,表面上安安静静,内里却一肚子坏水丝毫不消停。何况眼前的也就是那个花京院。

于是承太郎忍不住又说了一遍:“别乱走,等我。”

花京院这时觉出点不对,正打算问,承太郎似乎也觉得自己多此一举,压低了帽子干脆利落地关门离开。

一言不发闷头走到大堂的承太郎让前台送早餐上去,结果没想到前台小姐轮班正好换到新上岗的,对着承太郎一番大惊小怪。最后承太郎沉下脸总算才摆脱,不过耽搁了不少时间,当下也顾不得其他,径直便往和仗助约好的地方去了。




因为迟了一会儿,仗助他们都到了。承太郎难得不守时,几人心里憋得难过,但到底他们都不是花京院,没那个胆子笑眯眯地去调侃承太郎。实际上如今的承太郎有了更甚当年的稳重,藏心事的本事也水涨船高,更上一层楼了,无怪乎小辈看来他冷酷而不好亲近。

西条和占卜屋一直就挺怕他,此刻小媳妇站在边上,期期艾艾地看着承太郎。

承太郎是真不怎么喜欢这种性格的人,见了他脸色一点没舒展,看得西条更加胆战心惊。

不过这趟也不是让承太郎干什么,他只是陪几个人去找乔瑟夫,虽然就占卜屋的能力而言,承太郎认为直接揍晕了拖过去更没有意外。

仗助和亿泰一马当先走在前面也不知又开始扯什么,承太郎一声不吭走在边上,西条战战兢兢地瞄他,康一不忍心,扯了两句分散他注意力。

西条因为占卜屋的缘故着实没有什么朋友,康一和他说话他也只能讷讷询问关于替身的事情。康一不算知道的多,断断续续地说着乱七八糟的。

几人这么站在路口等红灯,承太郎鹤立鸡群,一眼看见花京院跟着人潮过来,花京院抬眼就和他四目相对,莞尔一笑。这感觉实在令承太郎难以形容,熙熙攘攘之中,只有他是静止的、只有他是彩色的,连同心底沉睡许久的某些情愫,也仿佛被一并唤醒了似的。

花京院隔着一段距离扬了扬手中的纸片,承太郎顿时掩饰性地压了压帽子,他能猜到对方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和过去一样。

他是来找我的?

承太郎不知道花京院其实真的是故意的,以前花京院就挺喜欢打趣承太郎,很喜欢看承太郎拿他那一点点越界无可奈何,只好用凶巴巴的表情掩饰的样子,他觉得这样的承太郎很可爱,也令他仿佛觉得自己之于对方是特殊的。

旁边康一和西条不知怎么说到了承太郎,西条惊讶地说:“他们居然是朋友?替身使者和普通人也能是朋友吗?”西条和那个时候的花京院一样,无形之间给自己划定了一道道沟壑。

承太郎一怔,旋即马上反应过来想拉走花京院,不料花京院这时也走得近了,也没顾着走路,他不知道西条的身份,以为是仗助的同学又和自己当初的处境相似,隔着承太郎就答了西条这句话:“那你觉得两者又有什么界限呢?”

“就比如说你啊。”西条说话从来不过脑,“你现在连替身都看不见,不就是普通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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