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花]晕轮效应 14
总算写到了这里_(:3」∠)_
十四
花京院觉得自己可能正面临人生之中非常重大的一次抉择。
引他来的人自然不可能告诉他那支所谓的‘箭’可能造成的伤害或需要付出的代价，只一味地以此诱惑他。但花京院想想也觉得法皇并没有那么廉价，虽然其实他在乎的也不是这个。
为了法皇，付出任何东西花京院都是心甘情愿的，这其中的东西是无法衡量的。
一边是不论如何无法割舍的法皇，另一面则是来自承太郎的期望。尽管并没有谈妥，花京院却也知道承太郎并不希望他涉险，且承太郎对此给他留有了十足的余地，让花京院连一点不满都无从谈起，甚至更有些愧疚。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花京院深知这次是要辜负了承太郎的信任，但他想反正这也不算是太坏的事情，况且这是为了法皇。花京院知道承太郎虽然看似冷酷，实际上自有其温柔的一面，他总能得到谅解。只是话虽如此，他心里上却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承太郎是在替他着想，他却心心念念着自己的事情，一心惦记着法皇。
“怎么？害怕了？”
苍老的声音带着蛊惑，花京院摇摇头，拾起了地上的那支‘箭’。
他到底没忘了之前所说，替承太郎追查线索一事，出于种种他自己也无法全然说清的原因，花京院撕下了地址，却把另外半张字条留在了垃圾桶里。
或许他是希望被找到的，也可能是心里隐隐有了自己也说不清的期待，花京院自己无法抉择，干脆在这个事情上听天由命。
承太郎闯进来的时候花京院正拿着那支‘箭’，他二话不说冲上去打掉了它，一道黑影不知从何处窜出，一转眼就带着那支‘箭’窜到窗外。
他回头看了花京院一眼，花京院则顾不得许多：“快追上去！”
承太郎顿了顿，终究还是追了上去，花京院猜测他的踯躅是有些担心自己，不免多少有些感叹时过境迁，当初的他曾是逆转局势的功臣，如今却成了承太郎的弱点。
他举目四顾空荡荡的废楼，一时有些不知何去何从。
花京院也是觉得不能总是想入非非，这才下定决心的——稍一迟疑，他也顺着承太郎的方向跟上去。
他也没指望着真能追上，没想到没走出几步，却看见承太郎立在那里，他本就身材高大，远远望去，只觉得更加一表人才。听见脚步声，承太郎回了头，见是花京院，他从容地伸出手，掌心一张纸条被燃烧殆尽。
花京院猜是白金之星点的火。
尽管在他看来承太郎边上什么也没有。
“没追上？”花京院问道。
承太郎不置可否：“你真的只是想将他引来么？”
花京院也答非所问：“那样确实是最有效率的方法。”
“即便不那样，我也会抓到他。”
“……无所不能的承太郎先生，你又在生什么气？”
承太郎不应，花京院道：“因为我没有事先告诉你？还是你觉得我莽撞或者打草惊蛇？”
承太郎瞥了他一眼：“你其实是想用那支‘箭’吧？”
花京院闭上嘴。
“你对它有多少了解？仅仅知道它能赋予人替身能力？”
“我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但付出代价的觉悟我……”
话音未落，花京院眼前一阵天昏地暗，接踵而来的便是后背剧痛——承太郎将他拉到转角的墙边，花京院一时没站稳摔到上面，承太郎随即用手臂将他围困在那里。
花京院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停了一拍，勉强镇定道：“你……”
“那你知不知道使用‘箭’的风险是有可能会死？”
花京院愣了一下，抬头却发现承太郎目光冰冷。
“或许没有得到替身，而你会死。”
“我曾有法皇……”
“你也不一定就能找回法皇。”承太郎打断他，“没有任何保证，过去的那些情况不同、也不能一概而论。”
花京院说：“但即使如此也值得一试，法皇对于我而言……”
“对于法皇，我也很遗憾很悲伤。但没有法皇，你就不能活了么？”
“承太郎你在说什么……”花京院震惊地瞪着他，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你怎么会说这种话，我怎么可能抛弃法皇，即使只有渺茫的希望，我也会尽全力一试。”
“就算有极大可能你会死，或者法皇根本无法回来？”
花京院觉得自己好像一瞬间不懂他了：“不是有没有法皇我能不能活的关系，就这样抛弃法皇一个人逍遥地活下去，我做不到这么狼心狗肺！”
“即便法皇不这么希望？”承太郎垂眸看着他，“你以为法皇为什么要救你？”
“我不在乎这个……其实我觉得死了也没什么不好，如果是为了法皇偿命的话。坦荡地死也好过悔恨地活。”花京院冷冷地说。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承太郎遏制不住地揪住花京院的领子，“……………………………………算了。”半晌，他松开了手，花京院感觉自己的心也仿佛随着身体一起有瞬间的失重。
承太郎又恢复了往日的沉默，仿佛刚才说了一堆话的不是他。
花京院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一点也不明白他的想法。让法皇复活哪里不对，过去的承太郎不是这样的。什么幼稚？他哪里幼稚了？本就是法皇救了他，哪怕偿命又有什么不对？总好过他现在这样终日被悔恨缠身，夙夜枕着愧疚久久不能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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