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果♧

=诡化。

一切随心的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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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花]晕轮效应 15


十五



承太郎走出一段却没有听见脚步,回头望去,花京院犹自呆立在原地。

他无意给任何人找不痛快,没有任何互相伤害的意思。承太郎只是希望至少花京院能好好活着,他并不是要忘记过去,但那些东西不能永远只是束缚住自己的东西,时间不会等待,而人终要往前走。

承太郎根本不支持花京院去冒这个险。

能死而复生是多大的奇迹?承太郎甚至找不出一个贴切的辞藻来描绘它,他并非不能理解花京院,只是很多事情不能想当然,而从来也没有一条路可以令一切都圆满,人活下去就必须要做出各种各样的抉择,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而随着成长能够做到的,也不过使自己变得更强大,以少失去一些而已。

这就是代沟么?

花京院似乎还在沉思着什么,对承太郎快步走开又停下来等他的一系列动作浑然未觉。

这些想法和关心随着年龄的增长承太郎更加说不出口,加之他似乎根本没有感到这样的不妥,看花京院仍站在那里,承太郎走回去,伸出手。

花京院愣了一下,顺着那只骨节分明、修长漂亮的手望上去,是承太郎面无表情的脸。

“走吧。”承太郎说,“不早了。”

花京院顿时就觉得气像是泄了一样。承太郎似乎并没有把方才的争吵放在心上,而他却始终无法释怀。他并不觉得自己的想法哪里有错。

只是承太郎的态度令他无法置之不理,搭上手的瞬间花京院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怄气的任性小鬼,然后在对方单方面的求和里妥协。

别的事情或许真的就会这么不了了之吧,花京院想,但是法皇的事情不会,因为无论第一次还是这一次,他都是托了法皇的福才能站在承太郎身边,握住承太郎的手。就这样装作什么也不在乎太太平平地活下去,花京院无法说服自己。

他低着头跟着承太郎走,体温从相连的部分传过来,花京院恍然觉察到这好像是他们第一次牵手。

然而承太郎和他却都一言不发。

承太郎在想什么?花京院发现自己竟然不似以前那样了若指掌。




这件事情似乎就这样无法解决,谁也不能说服谁。那天晚上花京院看了一整夜阳台久久没有熄灭的橘色火光,是承太郎沉默地抽了好几根烟。

花京院一直觉得他吸烟的动作非常性感,可是捏着这么烫手的东西,却似乎从来也没有人能让他真正暖和起来,总是孤寂而清冷。

这样谁都不好过,错的又是谁呢?

之后几天,赫莉来了一通电话。想起这位温婉的大和女子花京院也是百感交集,不过承太郎只是瞥了他一眼,最终也没有把电话交给他。花京院想想也是,他过了十二年一点变化都没有还诈尸,万一若真是吓到了赫莉女士他实在也会良心不安。

挂了那通电话,承太郎扭头问花京院:“走吗?”

走?要去哪呢,是……和你吗?

这些花京院最终都没有问,他虽然也有自己的决定和想法,但是始终没有办法拒绝承太郎的邀请。

承太郎带他去的是杜王町郊外的河堤,傍晚的水面仿佛被染成玫瑰色,交相辉映的天空彼方,几颗星明明灭灭闪闪烁烁。大概是他自醒来都还不曾观览过的旖旎风景,花京院偷偷地去看承太郎,后者双手插在口袋里举目望向远方。

花京院不明白承太郎为什么带他来这里,但是此时此刻他却不好开口再问。那样仿佛就捅破了什么秘而不宣的东西,昭示着他们确实再不拥有过去不言而喻的默契。

“你觉得怎么样?”

承太郎席地坐下,屈着一条长腿,手臂搁在上面,随随便便一个姿势就很潇洒。

花京院也顺着他的目光抬起头:“挺不错的,不过没有那时候在埃及看到的好看。”

广袤的沙漠上空,星都是无边无际的,像蜿蜒到天尽头的河。

花京院轻而易举能提及的这些,对于承太郎来说实在是埋得有些深了,可是他同样露出怀念的眼神,那些光落在他的眼睛里,仿佛价值连城的宝石。

这一瞬间花京院觉得好像把那些放下也不错,只是他很快又清醒过来,哭笑不得地在心里调侃自己不能色令智昏。

有些事情即使所有的人都觉得他不对他也必须坚持,否则他无法说服自己就这样心安理得地享受余生。




承太郎带他去了很多地方。

隔着爬满藤蔓和牵牛花的篱笆他看见在躺椅上打盹的乔瑟夫·乔斯达,耄耋之年的他头发胡须早就雪白,也不复当年的精明强干。

幽灵徘徊的街道和不死的亡灵,花京院开玩笑说我也是你们的同类,短发的女性却摇摇头说,不,你是活人。

还有一个神奇的意大利餐厅,虽然最终没有吃成;远远看见嬉笑打闹的仗助和亿泰,在旁边的康一一回头看见长发的女高中生,瑟缩地后退了几步。

——许许多多不胜枚举的杜王町奇景,承太郎带他一一走过。

花京院根本无暇考虑承太郎在想什么,这样的场景似只曾在梦中见过,从未妄想能有实现的一天。他与承太郎并着肩,共同走过那么多的地方。

然后旅途的终点还是他们出发的那家酒店,周而复始,花京院站在招牌下面,看承太郎点了根烟。

“承太郎?”

“我能说的很少。”承太郎吸了一口烟,然后深深地吞云吐雾,“但我不想放弃。”

“什么?”

“你。”承太郎踩灭了烟,看着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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