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卡]宇智波带土快乐的一天
※ 原作向，年龄互换。
宇智波带土快乐的一天
文/诡化
即使做好了交换的心理准备，凭空出现在理应是二十年后的宇智波带土在烟雾散去之后仍不由一愣。
站在他面前的人穿着象征火影身份的外袍和斗笠，眉眼弯弯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站姿懒散没有什么生气……若非熟悉的面罩与隐约看得出过去样貌的轮廓，带土几乎认不出这个同过去截然相反的人来。
他迟疑地问道：“……卡卡西？”
后者回了他一个令他想起忍者学校毕业时的、老师赞许小学生发言一般的标准微笑表示肯定，带土不知他是否情真意切，但总之看起来是有些敷衍。带土心里怪怪的，眼前的这位“六代目火影”与他记忆中的卡卡西大相径庭，除了被遮掉大半的那张脸之外毫无相似之处——虽然那可能对于其他人而言确实就是判别一个陌生人是不是卡卡西的根本所在。
宇智波带土认识的卡卡西是什么样的呢？
天才、优秀，外表冷漠对于规则苛刻又死板，矜持而自律，有些毒舌，也不怎么与人熟络，如果要带土回忆他所知道的卡卡西的三个笑容，他绞尽脑汁也只能列举出卡卡西式的冷笑、讥笑和嘲笑。
当然，对象很遗憾地都是宇智波带土。
带土不觉得那样的卡卡西是个坏人，他只是因为某些原因为人难免稍嫌冷淡疏离……但不论带土是怎么想的，他所了解的旗木卡卡西绝对不是现在这样满脸笑容又自由散漫的。
但对带土来说这不算是个噩耗，看到总是面无表情的青梅竹马变得能自然露出笑容，带土猜测他应该总还是遇到了不少好事的。
带土不是喜静的性格，卡卡西既然什么都不问，那便干脆由他来说吧。
“你怎么知道我……啊，对了。”带土话到一半又自言自语起来，“我是和自己交换了。”他四顾张望了一下，“刚刚我也在这里？和你一起？”
“毕竟这对我来说是过去发生过的事情。”卡卡西耸耸肩，“我知道你是因为测试水门老师的忍术卷轴交换过来的，离你回去还有十几个小时的时间，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想去看看的地方？”
“反正都是迟早能看到的东西，也不急嘛……嗯，去哪里好呢……”带土陷入了纠结。
“……”
“说来，没想到你居然当上了火影啊。 ”
“人生无常……”
这四个字听得带土似懂非懂的：“不过当初说要当火影的是我，结果却是你当上了……”这句感慨一出口带土便有些后悔，他并非想要挖苦卡卡西，只是卡卡西从来没有表现过丝毫这方面的志向，带土也不会去想像别人成为火影时的样子——他总是更多地沉浸在自己的白日梦里。
卡卡西却轻声说道：“你确实比我适合。”
带土的脸在他反应过来之前爆炸似的烧红了，这个卡卡西不太对劲，带土想，他怎么能如此若无其事地说出这么肉麻的话！？平时的卡卡西可不是这样的……他捂着脸，半晌才总算憋出一句：“那、那当然了！……肯定是我故意让给你你才当上火影的吧？”
往常当他说出这种话的时候，卡卡西总是毫不留情地戳穿他，可带土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因为卡卡西竟然点点头，低声哂道：“确实是因为你我才做火影的。”
——这就很可怕了。
带土感觉自己聪明绝顶的脑子不是很够用了。
六代目火影旗木卡卡西大人对“远道而来”——通过时空间忍术卷轴穿越了二十年的宇智波带土几乎可以说是千依百顺。
起初带土还觉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但到底那个年纪的他还没有这么多心思，在被卡卡西带着参观了繁荣和平的木叶村，正要去看他心心念念的雕刻着笨卡卡傻脸的火影岩——卡卡西说宇智波的族地因为在翻修中所以暂时不能去看——之后，他很快就忘记了这个小小的异常，顺利地接受了他和卡卡西其实根本是相亲相爱的好朋友的设定。
再说他本来也不是不想和卡卡西搞好关系。
“原来以后的木叶村变成了这样啊！”带土兴奋地东张西望，“这么说，现在的忍者毕业之后也不用马上上战场了？”
“虽然还不至于达到真正的和平，比起我们那时候总是进步了不少的。”
“真好啊…………喂，你偷笑什么啊！”
“没什么，觉得还挺怀念的。”
带土被他看得不自在，不知是不是年龄的差距，带土总觉得现在的卡卡西多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妙气质。何况他还不太习惯不跟卡卡西斗嘴：“琳现在怎么样了？怎么一直都没看见她……”
“哦，她啊……”卡卡西顿了一下，说道，“她出任务去了，路程有点远，现在不在木叶。”
“噢……”带土似乎有些失望，不过他马上又扭扭捏捏地问道，“琳后来……怎么样了啊……有没有和我……”
“没有。”
卡卡西的冷漠回答带土倒不是很意外，他随即用一种理所应当的口气问：“那你和琳是什么时候结婚的？”
“……”
卡卡西偶尔是真的觉得带土非常麻烦，他故意说道：“是啊，孩子都挺大了。”
他想着带土是不是听了这句话就会玻璃心碎光不再深究这个问题，但显然因为这件事隔得久远他有些忘记了带土在女神的幸福这一命题上秉持的态度，带土并未表现得失魂落魄，反而十分积极地追问：“他们总不在出任务了吧？带我去见见？”
“……”忘了这个年纪的带土还没有长大之后那么讨人嫌，卡卡西实在编不下去了，只好坦白：“……行了，我是骗你的，我和琳没有在一起。”
带土怜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说道：“看开就好，别太难过。”
见他那副得意模样，卡卡西不由起了点作弄的心思。他用食指微微挑起带土的下巴：“是啊，我可难过了，不如你以身相许来安慰我？”
看着少年泛红的脸颊，卡卡西有些分心地胡思乱想，这个时候的带土真是单纯又好对付啊。
“你怎么留着这张照片啊。”
带土一边往双肩包里塞东西，打开抽屉却看见一张水门班那时候的合照。离拍这张照片也没有过去太久的时间，但放在卡卡西这里却已经年，不过看得出保存得相当好。
带土随口问道：“没有拍过新的吗？”
“留张小学毕业照作回忆也很正常吧。”
“唔……”
带土接受了这个说法，看卡卡西小心翼翼地将相框重新摆回去。
“也不用带这么多东西吧，只是去木叶村郊外而已。”
“那你来。”带土说道，“我去拿帐篷，帐篷总要的吧？”
卡卡西无奈地接过包：“……在橱顶。”
继任火影之后卡卡西自然也几乎没有再出过需要露宿的任务，拉上拉链才反应过来这个年纪的带土可能够不到——果然，一抬头便看到带土正努力踮着脚用指尖撩帐篷的外包装。
“……放着我来吧。”
带土听见声音便下意识侧过头，映入眼帘的是卡卡西贫乏的前胸，他急急忙忙又把脑袋转回去，卡卡西的手臂越过他的头顶轻松将那顶帐篷取了下来。
带土的目光顺着他干净修长的手指，一路后仰到卡卡西露在面具外的半张脸上。
许是因为他的姿势有些滑稽，卡卡西弯着眉眼轻笑。
带土被他的目光看得局促，扭回自己的脖子十分生硬地催促卡卡西出发。
他们的目的地是木叶村郊外那个适合练习的小树林，六代目火影大人亲自给他搭帐篷做野味——不过卡卡西对味道并不讲究这一点倒还是和以前一样，稍微让带土有了一些熟悉的亲近感。
按照卡卡西的说法，天黑之后他应该就是在这里回到二十年前的。
“因为时间点是下半夜，所以还是注意一下位置以免发生别的危险。”
“这种细节你居然都还记得啊……”带土捧着一串烤鱼，对卡卡西的记忆力啧啧称奇，“不过也是，你是天才嘛，书读得也好……”
“毕竟是发生过的事情。”
不过这倒未必是他脑子有多好，卡卡西清楚明白不过是他花了太久时间去悼念这段记忆。
带土吃完东西便有一搭没一搭地同卡卡西聊起他和卡卡西过去的事情，每讲一件都要跟出考题一样问卡卡西是否还记得——卡卡西这时候才惊觉或许带土成年之后某些钻牛角尖的毛病真的不是突然病发而是天性中就有一些的。
对带土而言不过是数月甚至数日前发生的事于卡卡西而言却已经是有些年头的过往了，带土的声音令他有些入迷，仿佛这段岁月一直如他所思念的那样从来不曾离开他。
卡卡西听得津津有味，等回过神来才发现不知何时带土已经靠在他肩膀上睡着了，他有一瞬间分不清哪些是带土说的、哪些又是他自己自说自话在回忆的。
卡卡西喟叹一声。
他找了条毯子盖到带土身上，让带土舒舒服服地枕着他的腿睡觉。小孩子真是好啊，卡卡西戳了戳他的脸颊，那么开朗那么有精神。
要你一直是这样多好。
这么想着，卡卡西终于还是忍不住俯身在带土的嘴唇上留了一个吻。
隔着布料，浅尝辄止的、谁也不知道的吻。
代替他最终也没能对未来的带土说出来，最终只能成为了遗憾的心意。
★★★
带土猛地从地上鲤鱼打挺似的跳起来，点着篝火守在边上的旗木卡卡西露出嫌弃的目光：“你干什么？”
“不！！没什么！”带土紧张地说道，连看也不敢看边上的卡卡西一眼。
未来的卡卡西为什么要亲他？是……喜欢他的意思么？带土托腮想入非非起来，还是说他们本就是那种关系呢？
“你在干嘛，表情很恶心。”
“没事啦！”带土大叫。
临传送之前他被时空间忍术的查克拉震醒了，因为目标只有他或许卡卡西没有发现，惊慌之下他除了装睡也没能做出什么更好的反应……
卡卡西到底是怎么想的？带土抱住脑袋。
算了算了，他想，反正未来的自己应该会给卡卡西一个回答的吧。
“你到底怎么回事啊，这么一惊一乍的，未来发生什么了吗？”卡卡西说道，“如果是没当上火影的事情的话大可不必这样，反正大家都没觉得你能当上的……”
瞥见卡卡西的面罩，带土的视线触电般地缩了回来，耳朵尖也仿佛被卡卡西加多了柴的火给烤热了。
这怎么说得出口………………
带土只好顾左右而言他：“也没什么啊，倒是你，碰到二十年后的我有说什么吗？”
“二十年后你还是一样不守时，不但迷路而且迟到。”
带土没理卡卡西的挖苦。
反正不论他怎么说，今天对带土而言都是快乐的一天——有什么能比得知自己将来的好朋友成为了火影更好的事情呢？
心情颇好的带土于是耐着性子问：“什么意思？”
卡卡西耸耸肩：“二十年后的你并没有来啊，我在这里守了十几个小时了，什么也没有。还能有什么别的解释不成？”
-f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