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果♧

=诡化。

一切随心的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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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佐]accident 01

※ 原作向胡编乱扯,时间是终结谷2之后,自娱自乐文,应该很短,两三章吧!


文/诡化


01

有些感情是无可取代的。

发现到这个事实,其实是源于一次意外。

宇智波佐助某次出任务偶尔回到木叶,踩着屋瓦路灯去火影室报告。彼时是黄昏,无忧无虑的主妇们三三两两信步而行,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琐碎,似乎是谁家的太太在四战中不幸罹难,如今过去好多年,却丝毫没有重新组建家庭的念头。她们一边赞许着这位不知名姓的先生的深情,一边却也积极地替他物色着,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希望能帮他走出痛失爱人的阴霾。

佐助不知怎么就想起失去哥哥的这么些年,也有人苦口婆心让他忘记这个人,只是丧偶总有人会劝着续弦,哥哥死了,却永远也不会有人安慰你不如走出悲伤去找一个新的。

大抵他对鼬的感情亦如这般,任谁也无法替代,是如今存在于此的‘宇智波佐助’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

佐助自忖也没有常常沉湎在与哥哥的回忆里,不过难免受此影响,在第二天临时被拜托代班的忍术课上,一个晃神就变成了自己的哥哥……宇智波鼬的模样。

反应过来的他也不过是不动声色地扬了扬眉,佐助面无表情惯了,哪怕是头一回来上课也没有学生敢造次,况且他们年纪尚幼,根本也不知道眼前的是谁——宇智波灭族对他们而言是太过遥远的事情,这些不过七八岁的孩子记忆里没有热闹熙攘的宇智波族地,同学里也再不会有谁外套上背负着红白的宇智波族徽。

这节变身术课结束后,佐助心血来潮去了慰灵碑前,有个恰巧回到村子的故人也站在那里,同行的游伴都不在,银色的头发东倒西歪地摇曳着,像这个季节的风一样柔软。

“他的名字还在上面?”

“啊。”旗木卡卡西应了一声,“事情太复杂了,到头来也没有说要去掉。”

但那上面却没有佐助想找的名字,他稍微松了松肩膀,目光顺着不知从哪凋落的树叶一起飘向远方。鼬和宇智波的事情是纵使四战结束也无法摆上台面来说的,鸣人抱着将鼬破格作为四战英雄载上慰灵碑的坚持和纲手大吵了一架,出来的时候,佐助沉默地没有回应他仿佛寻求肯定的目光。佐助不在乎为了哥哥染红自己的手,这条命说是鼬给的都不为过,只是其中牵扯甚多,他不想在哥哥对木叶的这份高洁心意上再蒙上任何可能的利用或者怀疑。

这结局算不得好,小时候佐助是求十全十美的,如果不能,那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即便丢弃也不要不好的,磕磕绊绊到了如今,才终于懂得世间难得两全,无法事事尽如人意。

“这可不是他想要的。”佐助说。

宇智波带土不长的一辈子里一大半都在逃避现实,若非要给他不愿见的事情排个先后,恐怕卡卡西正在做的这件事情就是首当其冲的。同为宇智波,佐助其实却和带土不太一样,哪怕是在手刃了‘仇人’、却立刻被告知对方忍辱负重全是为了他这个弟弟的时候,他也咬牙坚持下来——又或者他没有逃避只是因为他已经疯了,否则当时又怎么会承受着腐骨蚀心的疼痛,一边无法克制心底的喜悦:哥哥你当时也是这样疼吗?

都是哥哥的错,那时候的佐助有些怨恨地想,不论是身是心,都是因为鼬不在了才会这样痛不欲生。

卡卡西苦笑着——或许吧,其实掩藏在面罩之下佐助看不清他真正的表情——说道:“只是习惯了,一时改不掉。”

两人半晌没有说话,佐助陪着卡卡西稍微在慰灵碑前吹了一会儿风,他们都是不多话的性格,佐助离开的时候也没有刻意与他道别。他毕竟是个耿直的狮子座,战斗方式如是,性格更如是;比起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地用等待死亡的漫长时间祭奠一个人,会更倾向于热血上脑地做一些极端的决定并且立刻不管不顾地实行。

佐助有时候觉得疼痛是会转移的,当全身的骨头都不听使唤的时候,他就好像也顾不上心里的难过了。

与卡卡西称不上交流的重逢令佐助忽然萌生了一些念头,他的写轮眼不像鼬那样有个月读的能力,实际上即便有,佐助也不是那种靠着回忆催眠自己哥哥并没有去世的消极性格。他没有刻意想过,甚至还以为自己或许已经忘记了,然而事到如今他也无法去确认自己的记忆是否有所出入,鼬存在于他的整个人生,却缺席了绝大部分的时间……佐助不愿为了这种事情去找鸣人,可他确实是那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即使那对他而言并不是一个有益的答案。

要从何着手呢……佐助想着,鼬在晓漂泊的那些年自然没有闲情逸致拍什么照片,带土说他难得的空闲也用来暗中观察你了,有时候还会戴着面具用许久不上线的阿飞口吻说,独生子真是没有人权啊。

秽土转生的那时候倒是见过了,只是因为术的缘故鼬的脸上都是斑驳的,昭示着对方确实已经不在人世,所以佐助也不想以此为参照。

何况那是一段梦一样不真实的时间,他再次与鼬并肩作战,共享哥哥的时间与目的,就像那次狩猎大野猪的时候一样。佐助至今仍对当时内心的惊悸记忆犹新,他其实没有丝毫示弱的念头,但是情不自禁。

听见鼬要阻止秽土转生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不是“你为什么还要帮木叶”而是“那哥哥你……”;甚至毫无出息地说出“都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之类没有尊严的话,穷尽了手段,却还是不愿放弃让对方改变心意,用写轮眼紧紧盯着对方,像要找出破绽似的确认鼬的结印——然后绝望地了解到鼬心意已决。

佐助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其实想怎么样,把秽土转生的鼬强行留下来吗?这当然是不对的,但——但他与鼬在一起的时间实在是太短暂了,短到哪怕是多一秒都足够他小心翼翼地去保护起来。

“秽土转生……”

佐助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他在月色里站了一会儿,想起大蛇丸那次复活初代、二代火影的时候,他们曾经以为大蛇丸又要故技重施,以此控制他们再次摧毁木叶。

已死之人的记忆也是可以存续的吗?它们是以何种方式镌刻到复生之人的身上的呢?

佐助的动作顿了一顿,下一刻,他已经出现在大蛇丸的研究室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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