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卡]Bye-bye lover
※ 原作向，时间点大概是699话佐助离开村子之前，胡编乱造有，脱口相声有，真情实感有，雷慎
※ 主带卡，副CP是薛定谔的鸣佐。
Bye-bye lover
文/诡化
宇智波带土生无可恋地靠坐在床上——他声称自己被羞辱了。
第一时间便被叫来处理紧急情况的旗木卡卡西无奈地站在边上，苍白地解释道：“……带土，对于是不是要拿你作为实验样本的事情尚在讨论中，不是说一定要将你的……呃……”卡卡西脑子里冒出来‘遗体’这个词，不过显然这个词用在面前这个能说话会瞪眼的宇智波带土括号奄奄一息身上并不太贴切。
第四次忍界大战结束之后，宇智波带土身体的灰烬也最终被带回了木叶村，那点勉强只能算得上是尘埃的东西原本是要让宇智波家族唯一的后裔——宇智波佐助去处理的，可在商量出到底该将这个大功大过都一个不漏地全占了的人算作是英雄还是罪人之前，储存在查克拉保护的容器内的这些粉末却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某位黑色长发的资深科学家说反正现在也不知道这种现象产生的原因，不如干脆等上一段时间看看到底是个什么结果……因为实在没有什么更好的思路，于是他的想法便被采纳了。
令人瞠目结舌的是，七天之后，他们得到了一具宇智波带土的身体。
动用了各项仪器检测的结果是暂时没有任何生命体征，拥有轮回眼的佐助自然也被抓来看了，只可惜到底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木叶高层针对是否要将他的身体用于实验展开了几番讨论，双方各执一词，不相上下。因为到底没有个定论，本来今天顾问团是说让研究室先将他封存起来的，没想到实验员正打算搬运的时候余光猛然瞥见不知何时睁开的血珠似的半只写轮眼，吓得差点没直接将他再次送回黄泉。
本以为是尸体的实验样本忽然死而复生，整个研究室里都炸得沸反盈天，一干研究员都眼巴巴地端着器材说要检查一下他的身体情况好造福木叶村的忍者们，刚才还半死不活的带土却不知突然又发起了什么疯。
闻风匆匆赶来的卡卡西也是一头雾水，见此情此景便只好先顶着压力将这些人先都赶了出去——等终于把门关上，卡卡西却又忽然哑口无言了——他其实也不知道要对带土说些什么才好。
幸好宇智波带土从来都不会安分守己，他直直地瞪着面前的天花板，抑扬顿挫地说道：“我嫁不出去了。”
卡卡西说：“………………”
“你们居然趁我……”他摆出对自己的遭遇相当难以启齿的震惊模样，“我身上什么也没有穿！天啊，你们怎么下得了手……”
可是你几天前才只是一堆灰尘！卡卡西试图跟他讲道理：“你知道你之前……”他顿了顿，“而且你这是什么情况……”
“我不听。”带土捂着脸夸张地哭叫，“我嫁不出去了，你们要对我负责！”
“你听他发疯。”被叫来商量对策的宇智波佐助不耐烦地对卡卡西说道，“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你怎么这么冷淡……佐助你变了……”
“有什么关系。”大蛇丸微笑，“你四战的时候不还光着身子打架？怎么现在倒害羞了。”
“那不一样！”带土控诉，“那时候我穿着裤子啊！”
佐助嗤笑一声。
带土立刻跳起来：“真男人露个上半身根本无伤大雅，和有些穿裙子的人不一样。”
“……”
“佐、佐助！冷静！！先把刀放下啊我说！”
“………………”见他们闹得起劲，卡卡西低声问旁边的大蛇丸，“所以带土他到底是……”
“目前暂不知道原因是什么。”大蛇丸用手指点了点桌上的杯子，“或许和他身上移植的细胞有关，也可能是保存方法出了什么差错，强行刺激了细胞活性——反正不管是哪一种，都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活五天和拖七天的区别而已。”
卡卡西一愣：“这么……”
“你以为他真是死而复生？当初若是没有带回来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说到底就是残留在身体上的一些查克拉剩余罢了，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被暂时活化了，耗尽了自然就没有了。死灰复燃，本来就已经是奇迹了。”
“你们在说什么呢？”见卡卡西不搭话，带土又凑过来。
“说怎么安顿你的事。”卡卡西面不改色地笑道，“毕竟你的身份……”
“我可以和佐助一起住啊！”
“不。”
带土并不理会他，自顾自地捧着脸说道：“然后你可以监视我，卡卡西，我知道你就喜欢做这种上不得台面又惹人讨厌的事情。”
“好。”
“…………”
宇智波带土说这些话似乎只是单纯地想逞口舌之快，也没指望着卡卡西会答应，此时便不由一呆，傻乎乎地看着对方。
老实说自己身体是什么状况带土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心知肚明，但他以为卡卡西不知道他的真实情况，因而也不会考虑其中可能蕴含的其他意义，便想装疯卖傻糊弄过去，再说些讨人厌的话——反正卡卡西喜欢的确实不是现在的他，反正卡卡西想要的同伴也不是现在的他——然后……然后等卡卡西、等这些人耗尽了责任感和同情产生的耐心，决定放弃他这个无可救药的人，就天下太平了。
本来也没什么好管的，带土心想。
但卡卡西就这么轻巧地答应了。事情和说好的不一样，带土有些不知所措，不过他还是强作镇定：“哼，我就知道你是这样的人。”
虽然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卡卡西在想什么。
“暂时就住到我家去吧。”卡卡西又说，“佐助现在也没有落脚的地方。”
宇智波族地早不是当年带土生活的那般光景，佐助如今也只是暂居鸣人家中一起养伤……四战后的木叶村百废待兴的，许多事情都只是刚刚重新开始。
就连卡卡西也是忙得焦头烂额的，不过左右带土的事情他也不可能当着本人的面再多问，便干脆说自己明天还有任务，先将带土安顿回去。
宇智波带土身无一物，套件衣服就可以直接跟着卡卡西走了。想着反正像卡卡西这样的……笨蛋，只要他愿意，不用几天他们就会分道扬镳，带土便对此也没有什么异议。再说卡卡西的家他倒是真的没有去过，少时总是卡卡西去他家里捉人，谁也不是的那么多年虽然回过木叶，但到底为免被发现，其实也从来没有踏足过那种地方。
卡卡西打了声招呼便领着人走了，鸣人将手臂垫在脑后，自言自语道：“居然还有这种事，带土这样也挺好的，卡卡西老师也……如果鼬也……”
“我先走了。”
不等他嘀咕完佐助便拍案而起，鸣人慌慌张张跟着站起来追他：“佐助你生什么气啊我说！”
“……”
大蛇丸托腮道：“这又不是什么好事。”
鸣人一愣：“活着不好吗？”
正如富岳对鼬说过的那样，死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活着的人却必须肩负着痛苦，这些人纵使死而复生，也未必便比就此长眠来得要好。对木叶村，对忍界，或许会有数之不尽的人需要他们付出代价，做出偿还……就连不加掩饰地出现在别人面前可能都是需要再三斟酌说辞的行为。但鸣人却问得这样理所当然，仿佛根本看不到那些上不得台面的黑暗，大蛇丸反而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怪不得佐助什么也不说，他想，这不是应该告诉鸣人的事情，所有人都不会让他知道。
卡卡西的家果然如带土想像中一样单调而无趣，只有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和仿佛为了证明什么而欲盖弥彰放在那里的几张贫乏的合照。
里面有水门班时候的照片，他那时候傻不拉几的，眼睛却永远那么亮。
带土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自说自话地将这个相框倒扣下去，卡卡西则什么也没有说，一副似乎对此一点也不在乎、照片不过是个摆设的模样——事实上卡卡西对带土几乎到了可以说是放纵的地步，一路上他试着提出了许多不合理的要求，卡卡西都一一答应下来。
本就是在无理取闹的带土很生气，卡卡西怎么可以把他当成一个在无理取闹的人，随便敷衍呢？？？
但他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来……我又不可能叫卡卡西去死，带土想，要是我想的话四战随便什么时候就可以让他死了，只是我没有那个必要特意去做这种事而已……我又不在意卡卡西，对不对？
不过得知卡卡西第二天一早是真的有任务而非托辞，带土又立刻清了清嗓子说道：“有任务就应该好好休息，卡卡西，你这么大岁数了，居然连忍者的基本原则都不懂，真是可笑。”
卡卡西苦笑：“是以前的你教会我同伴比冰冷的规则更重要，虽然两样哪一样我都没做好。”
于是带土只好不吭声了。
他又不是想要看卡卡西消沉的死样子……思及此，带土气恼地甩上了卡卡西卧室的门——之前说好了他睡床的。卡卡西低声喊了句带土，见他没有反应，便叹息一声先去浴室随便冲了个澡。
卡卡西动作很快，前前后后一共只花了十分钟时间，他用毛巾草草抹了抹头发，迟疑着要不要去叫带土。说起来他可以洗澡吗，卡卡西胡思乱想，现在看起来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前几天就跟碎块似的……
在他得出结论之前，卧室的门忽然被人踢开了，带土风风火火地冲出来，因为他难以置信的表情实在是太戏剧化了，卡卡西居然绷不住表情险些笑出来，不过幸好他戴着面罩，所以什么也没有发生。
“你房间里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嗯？什么？”
老鼠吗，卡卡西想，应该不至于吧，他没有在家里吃零食的习惯。
“就是那种……那种……那种不堪入目的书！”
“哦…亲热天堂？你不知道吗，这书还挺有名的？”
“不是！”带土抬高了嗓音，“是那种书！”
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的卡卡西歪过上半身探头进去看了一眼：“哦，这个啊……”他走过去把书拿起来，随口说道，“男人有点需求很正常吧，你不要管就是了。”
这些书他平时不太看还藏得挺好，也不知道带土是怎么掘地三尺找到它们的，卡卡西想。
“正常？！这不正常吧！！你、你怎么可以看这种东西……”
啊……卡卡西意思意思懊恼了一下，刚才说漏嘴了。
果然带土又激动起来：“你……卡卡西，你是、是那个吗……”
“嗯，我喜欢男人。”
“你怎么可以喜欢男人！”带土脑子一片混乱，“那我……”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卡卡西有些无力，“哦，如果你是担心这个的话，我是一直把你当做……同伴的，放心吧。”
“我不……你难道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
“你说不是就不是吧，不过也不要跟其他人说就是了。”他懒得再解释来解释去，同僚里男性那么多，哪有功夫一个一个说过来。
带土呆立在原地，似乎还没有缓过神来。
卡卡西也不知道讲什么，只好说：“反正你睡卧室，门关起来就是了……早点休息。”
虽然宇智波带土的事情不可能瞒过所有人，但到底也不适合公之于众，卡卡西出任务到中午才回来，便让七班三个帮他照看一下带土。
带土的情况佐助大概能猜个七七八八，大蛇丸说他如果老老实实躺着休眠或许还能多活个几年当植物人，假以时日说不定有什么新技术就真的有一线生机……佐助知道带土是不愿意的，哪怕如果不这样的话只有几天好活。
因为如果是佐助，他也会这么选。
你们宇智波都这样，那时候大蛇丸说。
也因此佐助就没有拒绝这个差使，反正他和鸣人都还在养伤，带土也没有那个能力再折腾什么了，他想。
不过等真的见到了带土他就立刻后悔了。
卡卡西给带土准备了一个口罩，四战之后木叶村伤员多，远远看去倒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佐助啊。”带土一坐下来就语出惊人，“你是不是到年龄该谈个朋友了？要不要我帮你安排安排相亲？”
“噗——”
鸣人刚喝到嘴里的一口茶全部喷到桌子上，旁边的小樱也顾不得矜持：“你说什么呢？！”
佐助根本懒得理他，带土倒是苦口婆心：“你是最后的宇智波了嘛……趁我还在帮你把把关啊！”
“不需要。”
从前在晓的时候佐助就觉得带土相当多管闲事，总是问他佐助你换眼睛吗？佐助你眼睛疼不疼啊？佐助你换了眼睛习惯吗？……按香燐的说法，简直就是那种家里长辈的寿宴上忽然出现的远房亲戚大叔，非常热情对你十分关心，然而你跟他并不熟……
尽管佐助的态度十分冷漠，带土倒是相当陶醉地撑着脑袋：“唉，我还挺想当一次教宇智波的小孩子缝族徽的角色的，我小时候学了很久呢。”
“那是你傻。”说到这个佐助的表情似也柔和下来，他小时候的许多事情都是鼬教的。
“鸣人他骂你哎。”带土忽然说。
“啊？”捏着抹布的鸣人一脸茫然。
“卡卡西说你像我，佐助刚刚骂我傻。”
鸣人鼓着嘴：“他又没少说我。”
“…………你这白痴。”
“你看吧。说人白痴自己才是白痴噢。”
“胡说。”
“反弹！”
带土在旁边看得好笑：“佐助你和卡卡西也挺像的啊，小时候他也这副死德行。”
“谁和他……”
“你真的不考虑找对象嘛。”带土还是没有放弃，“趁我这个唯一的宇智波家的人还在……”
“不用你管。”
“人家可是没几天好活的恋爱灰姑娘啊……”带土用阿飞的声音跟他撒娇，佐助被雷得不轻，干脆坐到一边不再理他。
带土上完厕所回来的时候坐在卡卡西边上的人变成了凯。
他知道自己在这种场合挺尴尬的，但那又如何，反正是卡卡西问他要不要一起来的，其他人怎么看他根本不在乎。
凯似乎在和卡卡西说话，周围太嘈杂带土听不清楚，一个晃过去的人影挡住了他的视线，等带土再看清楚的时候发现凯的手正搭在卡卡西的绿马甲上，看那意思居然还是要把拉链拉下来。
宇智波带土顿时就爆炸了！
他飞快地扑过去按住凯的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卡卡西！？”
包厢里的空气有一瞬间的凝结。
带土说完那句质问大喘了口气，尖叫道：“他可是个gay啊！！！！”
卡卡西说：“……………………”
我就该明白当时让他绝对不要说他绝对会说的，卡卡西想。
他正犹豫该说些什么，却听凯回答：“我知道啊，他不是一直都对……”
卡卡西用一个拳头逼他闭嘴，带土则一屁股坐到他边上胡乱拿起杯子给自己灌了一口酒：“关我什么事，我对卡卡西的事情毫无兴趣。”
说完这句话，第一次喝酒且身体状态并不算好的宇智波带土先生，三十一岁，就十分没有风度地醉倒了。
此时的气氛也令卡卡西有些如坐针毡，他干脆借口要送带土回去，直接架起他先走了。
带土倒是相当不消停，在路边吐得差点摔到坑里，卡卡西好不容易把他拖回家，他又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往卡卡西身上抹，抱着他哭得惊天动地。
他是把我当成琳了吗……卡卡西也想不出别的理由了，他轻轻拍拍带土的背，希望他哭累了快点睡着。
感受到他的动作，带土微微侧过头，因为控制不好力度鼻尖不小心擦过卡卡西的脸颊——不过幸而隔着面罩，卡卡西心头一跳，勉强说服自己什么也没有发生。
带土却来劲了。他伸手乱摸卡卡西的脸，半晌低声道：“………………噢，什么啊，是卡卡西啊。”
“不好意思是我。”
“你怎么都不笑呢，看到我很讨厌吗。”带土忽然就玻璃心了。
卡卡西冤枉，我没事傻笑干什么，智障吗。再说见你就笑你确定你不会生气又说我嘲笑你？
带土继续说道：“我都没几天好活了。”
“…………”
“你为我哭过了，我知道的。”带土低声道，“神无毗桥的时候……你什么时候为了我笑一次呢……”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过。”
“戴着面罩又看不见！那肯定就是没有了！”
耍无赖啊，卡卡西想，眼睛却控制不住一弯。
“不能老是给你没用的东西啊……”带土絮絮叨叨地说，“以前害你哭鼻子了，这次一定要你笑了才算扯平啊！唔，说笑话有用吗……”
“别拉那个啊那个不是面罩是沙发套……”
原来这几天他缠着佐助他们都是在纠结这个，卡卡西哭笑不得。
宇智波带土大闹酒席的这天晚上，受了不少惊吓的小樱回去也做了个梦，梦见带土跳出来对卡卡西老师说鸣人像我，佐助像你，原来你一个人含辛茹苦把我们的三个孩子带到这么大，是我对不起你……
小樱在梦里挣扎着说我不是啊！结果就被带土一句“你和琳一样都是女孩子，呜呜呜，是爸爸对不起你”给雷清醒了。
呸呸呸，近朱者赤，春野樱一边刷牙一边想，和神逻辑呆久了自己都会不正常。
刚洗漱完就听见外面有人造访，小樱猛一开门看见卡卡西的脸还挺精神恍惚的，勉强按捺住内心的动摇问他有什么事。
“哦，带土喝醉了，有没有什么解酒的东西。”语毕卡卡西还不太自然地扶了一下腰，真是年纪大了，昨天被带土抱着大哭扯不下来没法睡觉，在地上坐了一夜差点没闪了腰。
“……”
不能胡思乱想，小樱对自己说。
拿到了东西告别了面色古怪的小樱，卡卡西一边往回走一边情不自禁想起带土昨天的话。
唉，真是年纪大了泪点低……卡卡西不想承认自己居然还挺感动的——不不不，又不是没有人在乎他开不开心，又不是没有人对他好！比如鸣人……
“卡卡西老师！”说曹操曹操到，鸣人刚巧从迎面走过来，“昨天……”
他话未说完，突然瞥见旁边经过的佐助：“佐助！”
然后卡卡西就眼睁睁看着鸣人追着他跑走了。
“………………”
于是卡卡西只好强行被带土感动了。
好在带土并不记得自己喝醉时说了些什么，否则卡卡西还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
带土一点都不像他说的那样奄奄一息，每天都一副想搞大新闻的样子，卡卡西还是看不懂他在想什么，不过若真的如他所说，带土的行为倒像是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带土自作自受了很多坏事，但不妨碍他对卡卡西而言有很好的一部分，也曾经是一个很好的人——否则他也不会像凯没有说出来的那半句话一样，一直喜欢了带土这么多年。
离带土忽然醒来差几个小时满一周的时候，卡卡西去交了个定期报告回来顺手买了两人份的晚餐。带土看起来一点没有渐渐衰弱的样子，卡卡西几乎都要忘了他很快就要离开的这个设定了……又或者他其实只是不愿意想起来。卡卡西打开门发现带土居然窝在被子里睡觉还有些惊讶——他以前总像是看不够木叶一样，哪怕不出门也要趴在阳台上看热闹。
似乎被他的动静惊醒，带土迟钝地翻了个身，慢慢睁开眼睛。
“带土，先起来吃饭吧。”
卡卡西把东西放在茶几上去叫他，刚刚靠近便被带土扯住了衣领——他一开始觉得对方力气大得出奇，后来才发现带土不过是想拽他却没撑好摔倒了而已。卡卡西的姿势比较尴尬，他压在带土身上，对方没有立刻松手，他只好保持着这个诡异的动作，正想问带土你干什么，却忽然听见他说道：“我喜欢你。”
卡卡西愣了一下。
“我喜欢你，卡卡西……”
想确认他表情的卡卡西刚一抬起头便被亲了一下——是一个隔着面罩的、什么也没有的吻。
一个说起来还挺像带土的吻。
“我……”
卡卡西迟疑了一会儿才想到要回答，他不知该说什么，等他终于组织好了语言，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带土正闭着眼睛，而且以后也再不会睁开了。
“还挺像他的作风。”佐助说道，“这样他就不会听见不想听的回答了。”
他是被叫来处理带土的后事，还带了张有他签名的遗体实验同意书。研究员们忙进忙出准备设备，佐助等在外面的时候卡卡西就问他这东西是带土原来就准备好的？
佐助说是。
“他倒是不告诉我……”
“他是不敢。”
佐助说宇智波带土这人疯起来走极端，但其实还挺胆小的，如果不是害怕失去害怕面对不想面对的，大概原先也不会走到那样的结局。
卡卡西想也是。不过他倒是挺意外看起来与带土不合的佐助居然蛮了解他的想法，是因为他们都是宇智波么？
但佐助是不知道带土最后做的那点事情，卡卡西只含糊说了个大概，又把喜欢替换成了友情，便得到了佐助开头的评价。
他那时候找我们商量的事情多半也是因为这个吧，佐助说。
是啊，宇智波带土总是试图用他并不聪明绝顶的脑子折腾一些在别人看来毫无意义的事情。
旗木卡卡西后来当了六代目火影，到了那个时候他也没改掉因为绕远路去慰灵碑结果迟到了的坏习惯。
有人看不下去问他你何苦，卡卡西说，那是我欠他的。
欠了一个最终也没能说出口，就被迫只能用再见代替的答案。
-fin-
不要问【。
想起来凯的事情忘记解释了（大概没人关心），伤残人士手不稳把酒洒了想帮卡卡西把外套弄弄干净，over。晚上记得的话补进正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