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アイナナ]当局者迷 02
※ 病且恐怖。AU，CP是45/41，脑洞合集
※ 防雷：5是4的继母。没有性转，想不通就当成ABO吧（……
前文：>01< 圣诞快乐！考完试了，开始慢慢填坑……
02
葬礼是在翌日。
逢坂壮五在环回国之前便安排好了一切，到了时间各式各样的豪车络绎不绝拥在四叶家大门口，这热闹的阵仗与其说是吊唁，倒更像场宴会。这倒也无可厚非，商人之间谈利益不讲感情，他们多是趁此向来探探四叶家现在的情况，来评判今后是否还要同四叶家往来。遗嘱继承的事情在圈内也不是什么秘密，壮五没让环这个已故当家唯一的子嗣在门口迎来送往，自己却一早就候在门口。
他做事总是这么一丝不苟又无可挑剔，就连脸上肃然的表情都使他看起来仿佛真的在为环父亲的离世而悲伤一样。
环换好了衣服抄近道翻窗去礼堂，正打算出来便听见有围在吸烟室边上的客人在说壮五装腔作势，另一个人假正经地让他别在别人的地头胡说，两人相视，很快又会心一笑。
环一时起了坏心想去吓吓他们，被他拍了肩膀的家伙先是猛地退了几步，半晌又回过味来：“你也看不惯那个逢坂壮五吧？”
说看不惯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环想，他不喜欢壮五对他小心翼翼的那种态度。
于是他点了点头。
那人像是受了鼓舞似的打开了话匣子：“果然你也这么觉得！明明你才是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他却连今天的接待都不让你参加，旁人只看得到他尽心尽责，倒是显得你没心没肺了。”
“他这步棋走的好，又笼络了原来和四叶交好的家族的关系，提升了自己的风评，又不着痕迹把你排在外面。”
“是啊是啊，毕竟他这也不是第一次了，熟能生——咳咳，早上好啊，呃……”
“叫我壮五就好了。”也不知刚才两人的闲言碎语他听到了多少，壮五仍旧风度翩翩，“仪式很快就要开始了，环君，和我去露个面吧。”
“那我们……”
壮五莞尔：“感谢两位拨冗到场，如果累了的话，可以先在前厅休息一下，那里准备了一些茶水早点。”
两人赶忙点点头，干笑着离开了。
环的目光跟着他们飘远了一点，伸了个懒腰道：“干什么还叫我去？小壮也都包办了不就好了。”
壮五面色一变：“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环不耐烦地说道，“和小壮说话好累啊。”
壮五一怔，随即垂眸缄口不言。
——又是这样。
他明明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深意，壮五却总是将他的回答想得复杂。
环不禁抬高了声音：“有什么话你就说啊！刚才他们那样说你，你也不生气吗？”
“我当然……”壮五正欲反驳，猛然想起环并未否认对方说他也看不惯壮五，一时便有些踯躅。反驳在环眼里看起来是不是更像狡辩？
“不生气那就代表是事实？”
“当然不是……”
环等他解释，但壮五似乎就打算到此为止了。片刻的沉默过后，环拉开侧门离开了。
环对壮五的第一印象是温柔的人。
他的母亲去世早，父亲又是个那样的人，加之少时就远走他乡，对他人的温柔总是非常敏感、依赖，又缺乏安全感。那时候对和泉一织亦是如此，不厌其烦地恶作剧，逗弄他，除却一织的反应确实很有趣之外，更不乏沉溺在不论自己如何撒娇，一织都不会生气的这种朋友关系里。
可惜他和壮五的立场似乎注定了他们无法变得那么亲密，但环还是不能轻易压抑住这种希望被温柔对待的坏习惯。
这次的葬礼，单纯只是因为是生父的丧事他才会回国，环对那些利益的倾轧毫无兴趣，也不想在这种场合露面，被迫与那些来试探口风的人寒暄。
只是壮五一开始没让他去跟他们周旋，环下意识就想借机偷懒……这么简单罢了。
环回去没多久，壮五也跟着回到了大厅——毕竟他是不能缺席的。
环想找个角落补会儿觉，壮五却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环与他产生了争执的缘故，特意将他的位置安排在主人席上。环不想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跟他吵架，只好硬着头皮坐下来，可他本身是个静不下心的性格，幸好壮五对他没有什么别的要求，偶尔有人不怀好意地来找他搭话，也都被壮五一一挡了回去。
环好不容易熬到仪式差不多结束，中午还真的有一顿简单的宴席，四叶家早就没有其他人，沾亲带故的那些和环不熟，环也没什么兴趣认识他们。想到和壮五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还要被那么多人看戏似的盯着，环顿时倒尽了胃口。
壮五欲言又止，倒最终没有拦他，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环于是又摸出手机给一织离线了一条消息。
一织倒是回得很快：你也不要和他闹得太僵，毕竟你还没有成年，万一他把你赶出去……
环理直气壮：「那你养我不就好了。」
一织回了他六个点。
环那顿是拿布丁解决了的，反正他也喜欢，倒也不觉得是受罪。
等宴会终于散了，环趴在窗口看壮五在佣人们的簇拥下给客人们送行，有的动作还挺亲昵，看年纪像是环父亲以前的工作伙伴。
环情不自禁想起了那些谣言，说壮五辗转于一个又一个这样的男人身边，像是遭了什么诅咒似的，那些男人们一个个死亡，留下越来越多的财产，和壮五孤身一人。壮五的表情确实看起来没有一点明媚轻松，甚至是相当忧郁哀愁的……环想起来父亲的友人说，自己的父亲就是在安慰这样的壮五的时候对他一见钟情的。
环坐立不安地跑出了房间，他迫切地想要向壮五确认些什么，临近了却听见那男人说着什么，我听下人说那孩子都对你直呼其名，要是碰到什么不能解决的事情尽管来找我……还顺便拉住了壮五的手。
壮五还是那样彬彬有礼，笑着说，你误会了，环君是个好孩子，我也很喜欢他。
“好孩子会叫你小壮？”对方颇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我都没有这样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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