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アイナナ]当局者迷 04
※ 病且恐怖。AU，CP是45/41，脑洞合集
※ 防雷：5是4的继母。没有性转，想不通就当成ABO吧（……
感觉明天大家都会很忙，提前祝大家鸡年大吉吧。
04
逢坂壮五接了个电话，他做事向来井井有条，看不出一丝破绽来。
大和当时正坐在他对面喝茶，只当是什么生意上的事情，端起杯子随口问了他一句，又出什么事了？
壮五左手握住捏着手机的右手，指尖微微泛白：“环君被人绑架了。”
“绑架？你这么冷静？”
这位二阶堂大和是壮五熟识的警官，其实只大了他两岁，平时懒洋洋没什么干劲，和壮五倒是颇有一些渊源。
壮五在大和面前没那么不坦率，苦笑道：“环君的处境一定比我糟，我有什么资格不冷静。这时候自乱阵脚也无济于事……救人才是最要紧的。”
“对方说了什么？你确定那小子真被他们抓了？”
“我听见环君的声音了……”
大和不赞同：“别是什么诈骗吧，你才见过他几次，光听一声能分辨得出什么？现在作案手法可层出不穷，录音合成也不是什么难事。”
“是他。还在电话里跟绑匪说我和他无亲无故，我也根本不在乎他死活，让他们赶紧放了他……只有环君会这么说了。”
“是不是傻……”大和没和环接触过，闻言又好气又好笑，“他是怎么长到这么大的？也不怕绑匪恼羞成怒——”
“他只是单纯。”壮五打断他，解释道，“或许以为这样他们就会放人了……环君没那么多心计。”
“……”
壮五道：“我一定会救他的。”
“要我说来这绑匪不是没脑子就是没眼光，且不说就算你不报警他也很难逃掉，四叶环和你又没血缘关系，你索性不管他都没那么多麻烦，不救他对你来说应该裨益远大于损失吧？这绑匪简直是在助你一臂之力啊。”
“我本来就该救他的，他也是因我遭罪，这是我的责任所在。”
“虽然我还没见过你这个便宜儿子……”话到一半便被壮五瞪视，大和干咳一声改了口，“……没见过这个环，不过叛逆期的小孩子嘛，其实也挺好懂……你平时对他也是这个态度？”
“什么态度？”
“就总是说对他好是情理上应该的，像是演个好继母给人看似的。”
壮五莞尔：“在您看来我是这样的人？”
“别别别，你可不用对我这么笑……算了，先不提这个，你打算怎么办，难道真的用钱赎人？他们要你给多少？”
“我已经吩咐人去准备钱，一会儿我按照他说的去换人。”壮五比了数字，大和抬高了声音跟他确认，壮五摇摇头，只说了个天文数字，便没再理会他的质疑，“该怎么办，应该是由警官您来决定吧？”
大和见他固执，也放弃了劝说，漫应两声，一边摸出手机找人做事，一边揶揄他：“你也不怕绑匪知道了撕票。”
壮五轻哂：“我可没有报警。”
“你难道算准了才来找我的？”
“怎么会。”壮五站起身，由侍者为他穿上外套，“都是巧合罢了。”
“他不会来救你的。”为首的人絮絮叨叨地说道，他在废弃的仓库里踱来踱去，神经质地咬着自己的指甲。
“……我也觉得他不会来。”
“你得意什么！”那人发疯似的踹了环两脚，“他只是……只是……”
这人倒是没什么力气，但环被他手下折腾了一顿，此时五脏六腑都仿佛要散架一般，也顾不上猜测对方是在想什么了。
小壮才不会来救我呢。
……他会来救我吗？
环对自己的母亲没有那么清晰的记忆，死生一线间，他也不知道该仰仗谁才好。他想到那时候坐在他后座上的一织，如果是一织，定会奋不顾身来救他的。思及此环就有些高兴，一织虽然嘴硬，对他却是极好的，为了他什么都愿意做。环对一织亦如是，想来要是一织遇到什么危险，他当然也心甘情愿拿命去换。
那若是小壮呢？
环可没有信心壮五会来救他，他也没有要死念头，但如果能选择的话，他还是不希望壮五为了他去送死——尽管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以前我出事，他就没有来救我。”那人蹲到环面前，说道，“我让他们威胁他不要报警，否则就杀了我……但他还是报警了。后来再去找他，就被你爸拦下来……他才不会在乎你和我这样的人，你爸爸一定是被他害死的，一定是……”
“先生，外面的人好像看到逢坂先生过来了，他只带了两个手下，附近也没看到有警察……”
那人如遭雷殛，半晌才道：“他来了？……他为什么来了？”
环心里正百味杂陈，猛然被人捏住下巴抬起脸，那人贴得他极近，一边自言自语：“为什么他会来救你？是因为你长得漂亮？”他扯开环的衬衫，“还是因为身体漂亮？”
“唔！”
环还来不及分辨他话中的意思，那人摩挲着他身体的手忽然变向，用力掐住他的脖子，嘴里反反复复说着：“反正杀了你就好了……杀了你就好了，他都不来救我，怎么可以来救你呢……”
环四肢都被绑住，只好拼命扭动身体挣扎，那人压不住他，气喘吁吁地要翻到他身上，刚才进来通报的人又催促道：“先生，外面的人要怎么办？放他们进来吗？”
“不行不行，他那么聪明……”他暂时放过了环，说道，“他真只带了两个人？”
“是，附近也没看到什么警察，先生打电话的时候盯梢的人也说没看到他去警局。”
“这不可能……”
“那么……”
“帮我抓着他。”他揪了一下环的领口，没抓动，颇有些气急败坏地吩咐自己的手下，“跟我一起到门口，我们亲自去迎接壮五先生，看看他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壮五带了两个随从就等在门口。
这两个都身手了得，不过双方数量差距悬殊，带着也只能说是聊胜于无。
壮五一眼最先看到的是环，他身上的衣服都残破不堪，自然也不必再多问是否安然无恙。壮五面色一沉，视线游转，这才看到了这次的罪魁祸首。他皱了皱眉毛：“……是你？”
那人一直目不转睛看着他，将壮五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是我。”
壮五却无心与他叙旧：“你要的钱在这里，我也按照你的要求没有报警，只带了两个人过来。一手交钱，一手换人吧。”
“如果我拿了钱却不放人呢？”
“别闹了，你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可就算我遵守约定，你也不会回来了。”那人忽然笑了，“你不救我，也别想救他。”
“你一定要让我觉得你是这种贪财的小人吗？”捕捉到对方的一丝动摇，壮五放缓了语气，又继续说道，“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放了环君吧。”
他亲昵的语气刺痛对方：“我不信。”
“那就让我和环交换吧。”
“唔唔！”
环被塞住嘴巴，还是奋力挣扎起来，壮五安抚地望了他一眼，就和过去不长的那几天里如出一辙。
环拼命地摇着头。
“你让环跟他们走，有什么事，我和你解决就是了，何必牵扯不相干的人？”
壮五讲话向来温和优雅，此刻有意放柔了态度，加之那句‘不相干’，字字如踩在对方心上。
“好。”
环嘴里塞着的东西一被松开他就大叫道：“小壮你在想什——”
壮五用食指抵住他的嘴唇，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没事的，相信我。”
但他退后一步，却看见环脸上写满了‘怎么可能没事，我是不会走的’。
壮五忽然笑了。
他抓住环的手，在他掌心比划了几个字，绑匪在边上看得不耐烦，抓住壮五的手腕：“好了没有。”
“好了。”
那人分开他们纠缠在一起的手，恶狠狠地对环说：“你如果叫人来，我就把他——”
环身体一僵。
“走吧，环君。”壮五像叮嘱第一天去上学的孩子似的，“要遵守约定啊，不要冲动，别做傻事。”
-tbc-
如果勤快的话可能这几天还有一更……
这章1比较少，下次更的话可能有一点点21吧（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