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佐]Into the sky 07
※ 开高达文，王牌机师x银河歌基，前文： >01< >02<>03<>04<>0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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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佐、不，麒麟是……”
佐助虽不擅长察言观色，鸣人的反应也足以说明现在的情况。
身为七班的学生，又是前途无量的木叶未来的王牌驾驶员，鸣人没有服从他的命令，立刻反戈一击将佐助擒下倒是令志村团藏颇为意外，不过这个相当受猿飞日斩赏识的少年性格一如他向来秉承的理念，在团藏眼里都是单纯而容易煽动的。
“我当然也是经过了一番调查才会有此怀疑。”团藏示意部下打开终端里的调查报告，“有记录显示，在木叶空港对外封闭期间，这位‘麒麟’先生曾经多次通过加密的波段向外交换过通讯……这一点，你不否认吧。”
“……”
佐助的反应让鸣人忘了去纠正团藏的语病，他听见团藏继续问道：“那么，我接着再问你，你来木叶，也确实不单单只是为了来考察之后巡演的场地吧？”
对方有意套话，佐助又是纵使被误解也从不说谎、不妥协的性格，当即便冷哼一声：“不是又如何。”
这句话正中团藏下怀，他果然看向鸣人：“你看，我就说了他是别有用心。”
鸣人顿了顿，重重地摇了摇头，还是执意护在佐助身前：“但是，破坏停机坪也不是佐……麒麟做的吧？”
“……当然不是。”
“间谍的话怎么能轻信！”
刚刚明明是你在和她对质还拿来当证言……鸣人心里腹诽，忽然灵光一现，大叫起来：“如果破坏停机坪的是麒麟，那她怎么还会笨到把自己也困在木叶！”
“……或许是别有所图。”团藏眯起眼睛，“他现在不就将你骗得是非不分了？”
“但不管怎么样，也不可能就这样用一两句话来定罪吧！”鸣人并不退让，“在没有确定的证据证明这一切都是她所为之前，必须先确保她的安全才对，卡卡西老师说过守则上是这样写的，没错吧？”
“那当然。”团藏说道，“我现在就可以带他回去接受治疗。”
“还是我来——”
“查明他的身份是我的任务，在证实他清白之前，我不可能放任他在木叶自由行动。”
这样的安排鸣人自然不可能同意，其中或许确实有什么误会，但团藏毕竟是木叶军方高层，鸣人也不可能真的明目张胆违抗他。
“我可以保证他的生命安全，再这样僵持，他也快撑不下去了吧？”
如团藏所言，这样的重伤加之出血过多，若非他的特异体质，恐怕早就失去意识昏迷不醒。但与其被捉去当一个活体解剖的标本，佐助宁愿鱼死网破。
反正团藏多半不会为难鸣人……佐助紧了紧扣着扳机的手，因为失血过多而冰冷僵硬得不太灵活，来不及有动作却蓦然被人覆住。
佐助抬眼只隐约看见鸣人的侧脸，他不明白鸣人究竟是因何而来的勇气和执着——明明不管他可以轻松很多，而多管闲事只会连累他自己也遭殃……
虽然夸下海口，鸣人却实在也黔驴技穷，佐助的伤势刻不容缓，他正腹热心煎，背上却猛地一沉——佐助已经支撑不住倒在了他身上。
“把他交给我吧，如果查明了他确实清白，我当然也不会为难他。”团藏拿出冠冕堂皇的说辞，身后的部下同时上前两步，一副乐意搭救伤员的模样。
穷途末路，鸣人有一瞬间好像真的动摇了……这也是为了能让佐助活下去，他试图说服自己。
就在他几乎要答应的时候，头顶忽然传来一阵巨响，神社地下猛烈摇晃起来，鸣人急急忙忙护住佐助，听得不远处团藏大声问着发生了什么，话音未落便被第二次爆炸的冲击震飞出去，一时再没了动静，尘土飞扬之间鸣人也看不清他的情况，只隐约察觉有人从楼梯口一跃而下靠近他走过来，黑色的长发漂亮却因为不服帖而显得威风凛凛，在空中描绘出如龙腾游的弧度。
这时鸣人才终于看清他的容貌，乍一眼与佐助有五六分肖似，但不同于佐助的清俊，更显艳丽夺人。
怎么看他都与佐助颇有渊源，鸣人猜测他必是佐助的亲戚长辈之类，不及他求援，来人看了看佐助的脸，嗤笑一声：“真是不成样子。”
他的表情若有所思，不尽如嘴上说的那般轻快。
“快先别废话那么多了！先救救佐助啊！”鸣人情急之下也顾不得细思，手下抱着佐助仍旧小心翼翼，紧张地抬头催促对方。
“谁说我是来救他的？”那人扬了扬眉，饶有兴致地瞥了他一眼，“枪伤急救的医院会去核实，他现在被木叶的人盯上，你也不能就这样带他去医院。”
鸣人无法反驳。
“所以你寄希望于我，但你能为他做些什么？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好高骛远，单纯的善意对他而言并不总额能达到他自己想要的结果。”
“那难道我就该对佐助见死不救吗！”鸣人毫不示弱，“这些大道理我可以之后再听你讲，你肯定是有了什么办法才会来找我的吧？”
“哼。”他看了看鸣人，忽然又道，“不如你跟我走，我帮你救他。跟着我可比待在木叶这群人手下有前途多了……你愿意为了他放弃拥有的一切？”
“只要能救佐助，我当然愿意。”
对方耸了耸肩，忽然说道：“开个玩笑罢了，你我还看不上。”他摸出一个长条形的小盒子抛给鸣人，鸣人护着昏迷不醒的佐助，颇有些手忙脚乱才接住。“放心吧，他体质特殊，轻易死不了，把这个给他用，然后用终端联系他的人来接，离开木叶之后他们会想办法安排治疗，木叶的人觊觎他的能力来做实验，只会暗中追查，不可能对其他要塞大张旗鼓发通缉。“
鸣人急急忙忙打开盖子，里面是一支颜色古怪、相当可疑的注射药剂。
“用了大概半小时就能醒。”对方敏捷地翻进驾驶舱，随着越来越近的警报声扬长而去。
鸣人将药剂扎进去，本来就因重伤而异常冰冷的体温降至更低，肌肉不再柔软，鸣人抱起他的时候感觉像拥着一块石板。他不是很懂医，但好歹血是止住了，呼吸虽然微弱也没有停止，就只能当是奏效了。
团藏等人因为爆炸被埋在石墙下面看不清楚，那位不速之客则自始至终根本没有关心过这些人，仿佛不过碾到了几只蚂蚁一般轻描淡写。顾及着佐助鸣人也不敢再去确认他们的情况，留了自己的终端看到巡逻队及时冲进去搜救，便立刻带着佐助离开了。
正如那个身份不明的男人所言，三十分钟之后佐助终于恢复了意识。
彼时他们已经出了神社，远处的人造天空被火光烧红，木叶上下乱作一团，震耳欲聋的警报声中鸣人这才反应过来可能是遇袭了，而罪魁祸首多半应该与刚才在南贺川神社那人脱不了关系。
鸣人心里百味杂陈，一面庆幸这场骚动给了被误会的佐助一线生机，一面又为迫在眉睫的战争前兆担忧重重。
“佐助……你还好吧？”
“……死不了。”
他连开口说话都挺吃力，不过这没把自己的命当回事的口气倒是与神社里遇见的男人如出一辙。
鸣人想扶他一把又怕弄痛伤口，同时将来龙去脉都与他说清楚。佐助倒是满不在乎，反而很是古怪地瞥了他一眼，心想早说了自己又不疼，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四肢百骸都是似曾相识的僵硬感，手脚都仿佛根本不是自己的，完全不受控制。
暂时的清醒自然是有代价的，佐助必须在有限的时间里化解这次危机。
“佐助，我……”
“鸣人，你现在在哪里！”
通讯终端里忽然传来卡卡西的声音。
“卡卡西老师！？”
“先前有来路不明的人驾驶机体袭击木叶，地点是郊外的神社，现在已经大概测算出对方的去向，你马上从最近的设施下去待机，把位置报给我，整备员马上将机体给你送过来。”
“是要迎击吗？”
“不，是要追击。”卡卡西说道，“另外刚刚接到命令说如果你看到麒麟，务必通知人先将他送回来。”
鸣人瞥眼看向佐助，后者一愣，听见他说道：“卡卡西老师，能让他们把机体送到73号通道么。”
“你在那里？等10分钟。”
“明白。”
鸣人挂断了通话，朝佐助伸出手：“我们走吧。”
“走？……你不是要去追袭击者？”
鸣人爽朗笑道：“之后当然会去追。73号通道离你的汇合点最近。”
“你难道是故意……”
“嘿嘿。”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会想办法解决，不劳你操心。”
“现在那里戒严，单凭佐助你自己肯定过不去。”
鸣人用食指抵住他的嘴唇制止了他接下来的拒绝：“我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不用担心，交给我吧。”
鸣人虽然不按常理出牌，却并不缺乏责任感，因此卡卡西如何也没料到他竟然会丢下任务跑去给佐助放行。
鸣人自己是亲眼见到对方已经离开才安下心来帮佐助的，其他人对此却并不知情，只当是这位风靡宇宙的银河歌姬使了什么手段，给他们的王牌灌了迷药。
来接佐助的是两男一女，也是鸣人曾经在佐助身边曾经看到过的那几个随行人员。他打开驾驶舱眼睁睁看佐助要离开，纵有千言万语也不知该说哪句才合适。
他不知道如何挽留佐助，不知道如果留下他要如何保护他，正如他不知道佐助为何跨越光年来到木叶。恰巧出现在他身边或许只是命运的一个奇迹，鸣人不愿意就此结束，但他什么也不清楚，只怀抱着一厢情愿的单相思，自说自话黯然神伤，是没有资格来要求对方的。
“手。”
“啊？”
“把手伸出来。”佐助催促道。
鸣人茫然照做，佐助在他手臂上留下一串数字。
“佐助！”候在边上的少女忽然大叫起来，“你是不是疯了！？”
“我不喜欢欠别人。”佐助不甚灵活地背对鸣人进入另一架机体，“这是我暂住的基地的坐标，就当是给你的饯别礼，报给你的长官吧。”
平白将他放走鸣人自然不会好过，但如果能用这条情报来换或许还有可能将功抵过减轻处罚。
佐助没有听鸣人的回答便关上舱门，卡卡西带着小樱也终于赶到。
公用频道里传来佐助融在电流中无机质的声音——
“下次再见面，我们就是敌人了。”
佐助的机体面向鸣人举着武器，戒备着追来的援军，在另外三架的掩护下渐行渐远……
回到木叶之后鸣人立刻被关了禁闭。
敏感时期的这种行为严重了说甚至是通敌叛国的大罪，好在他被佐助的那番话救了一命，只被罚思过一个月、降职处分。
纵使如此，他也始终只字未提坐标的事情。
“你这又是何苦……”
“卡卡西老师……”
处罚开始的第三天，他终于迎来了第一位访客。
“你不是要当帝国骑士吗，这下可差点连驾驶员都做不成了。”
“我不后悔。”
“……”
“我想知道更多佐助的事情……”
一墙之隔的外面，卡卡西静静靠在反省室的门上，直到被烟烫到手指才恍然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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